的说道,赵鼎张浚对视了一样,感觉对李光的语气又是在针对秦天德,想要开口劝阻,可是想到秦天德曾经告诫他们的话,最终选择了沉默。
而范同此刻已经打起了精神。新建两军非同小可,哪怕是水军,这背后同样隐含着其他的意味儿。他已经察觉如今赵昚赵鼎史浩等人如今对待秦天德的态度生了改变,只是暂时怀疑这是秦天德复职前与赵昚达成的某种协议,然而近日秦天德突然不容置喙的提出组建新军一事,让他隐约间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
他擅长揣摩他人心思,赵昚刚才听到秦天德提及要组建两只新军时的反应,已经落在了他的眼中,眼下李光的态度更是让他生疑。
秦天德转身看向李光,转身过程中特意扫了范同一眼,觉范同果然用上了心思,心中偷笑:“李大人究竟想说什么?”
“官家明察,国师意欲组建水师,只是因为他秦家船队在海上遇到了海盗,受到损失,想要报仇,因此才特意提出此事,而绝非出于公心!”
“你胡说!休得污蔑本国师!”秦天德勃然大怒,不过心中却是窃笑连连。这是他要的效果,这种质疑借助李光之口说出,才能够最大程度上迷惑范同。
“本官污蔑你?”李光冷笑一声,迈步走上前来,冲着赵昚深深一拜,说道,“官家有所不知,三日前臣收到泉州方面密奏,言及海盗作乱,抢掠海上大宋商船,其中就有国师府中商船。另外不久之前,曾有商船从扶桑一带返航,听闻在扶桑遇到了海盗袭击,而那队商船亦属于国师府中!”
赵昚微一错愕,问道:“国师,可有此事?”
秦天德眼角偷偷瞟到范同脸上闪过的了然之色,心中轻松,同时努力做出脸色大变的样子,强撑着说道:“官家,确有此事。臣也毋需冠冕堂皇之词以作修饰,臣想成立这两只海军,为的就是要告诫那些宵小之徒,胆敢跟臣作对,只有死路一条!”
看到“故态萌生”的秦天德,赵昚心中诧异,他隐约间感觉到秦天德是有意为之,但因不知秦天德目的何在,故不知该如何配合。
因此只能问道:“李大人,依你之意该当如何?可是不赞同朝廷耗费钱粮组建水师?”
“臣并非此意。”李光答道,“泉州兴建水师的确刻不容缓,南洋一带海上盗匪盛行,多次劫掠我大宋商船,若是朝廷不对商船加以保护,而只是征收商人税赋,恐会令百姓心寒。
不过国师并非出于公心,因此水师兴建一事不能由国师负责,而且淮东淮西两路皆有水师,建康水师根本没有成立的必要,国师此举也只不过是为了一己之私罢了。
请官家明察!”
不等赵昚表态,秦天德突然大步走到李光面前,一把揪住李光的衣领,厉声道:“李泰,不要忘了本国师奉太上皇之命摄政辅国,本国师说要兴建两只海军,那就要兴建两支海军,而且还要由本国师负责,你若不服,大可辞官便是!”
说完这些,他一把丢开李光,转而看向赵昚,浅浅的一抱拳,说道:“不知官家还有何补充?”
这才是秦天德,那个秦天德又回来了。范同听到秦天德最后那句不将赵昚放在眼中的话,长吐一口气。
赵昚嘴角的肌肉抽搐了几下,虽然明知道秦天德应当是做戏,而并非是对自己不敬,可他还是心中愤怒:“既然国师已经这般说了,那朕还能有何补充?退朝!”
赵昚一怒之下拂袖离朝,众多官员面面相觑,就连赵鼎史浩等已经知晓内情的人都不明白秦天德今日为何会一反常态。
胡铨与陈规对视了一眼,心中抱怨。对于秦天德前些日子在朝中不管不问,放任朝中官员为了琐碎小事争吵不休他已是不满,如今秦天德有突然变化原先那般,目无君上,他更是不解。
想要在散朝之后跟秦天德好好说道说道,哪知道他还没动,就听到秦天德在大庆殿上高声喝道:“枢密使胡铨、兵部尚书王贵、工部尚书陈规随本国师前往端诚殿议事,商议组建海军具体事宜!”
秦天德回到端诚殿后,先进内堂取出了一沓纸张,卷成一卷握在手中,然后走了出来。等他来到端诚殿大殿内的时候,觉不仅是胡铨、王贵还有陈规已经到了,还有几个不之客。
左相赵鼎、右相范同、参政知事张浚、李光、国子祭酒史浩全都来了,还有他最不想见的户部尚书李瑜。
一看到他走进来,李瑜抢先开口质问道:“钱塘子,你可知道组建两支水师需要耗费朝中多少钱银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