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自己年龄相仿的家伙叔爷,总感觉有些丢人,只是担心秦非。可如今有了秦李氏做主,他自然什么都不在乎了。
富贵书生脸色变了几变,秦李氏的态度让他有些意外,秦天德眼中的笑容让他有些害怕。他快判断了一下眼前的局势,迅疾走到了秦非身边:“侄儿,你说句话,秦天德是不是你儿子,钱塘秦家是不是你做主!”
“你再敢叫一声试试!信不信我让你跟贡院前那些人落的一样的下场!”秦天德恼了,这家伙居然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喊自己老爹侄儿,这不是诚心给自己难堪么!
不过对方懂得借势,有知道害怕自己,没敢叫自己侄孙,倒也算有些自知之明。
听到秦天德的威胁,富贵书生下意识的捂住了自己臀部,一想到贡院前那些书生皮开肉绽血肉模糊的情景,他就感到不寒而栗。
秦李氏对秦天德的反应相当满意,认为自己的儿子深得自己真传,当下搀着秦非的手臂,转身就朝后堂走去:“老爷,咱们回去歇着吧。年轻人的事情,就让年轻人自己解决好了。”
秦非不是一般的惧内,他无奈的看了眼富贵书生,转头就走,没一会就消失在长廊转角,只是传来了夫妻二人的对话声。
“夫人,不管怎么说都是自家亲戚,而且也是长辈,这样恐怕不好吧,如今亲戚们都在戳咱们的脊梁骨了。”
“老爷,管那些人作甚。如今天德争气,前途无限,他们没能够沾光,只不过是眼气罢了。再说了,咱们能有今日,他们出过什么力?如今天德达了,就一个个跑来占便宜了,凭什么!”
听到这番话,富贵书生有些傻眼了,看到秦天德眼中不停闪烁,脸上笑意渐浓,慌忙说道:“你想干什么?你可知道我帮了你大忙,你总不能恩将仇报吧!”
秦天德听得一愣,狐疑的问道:“你帮了我的忙?”
“嗯!”富贵书生连连点头。
“跟我来。”秦天德淡淡的说了一声,转身就走,苏子牧紧随其后,秦三则是走到富贵书生身后,推推搡搡。
来到书房,令秦三和苏子牧守在门外,秦天德坐在书案后的太师椅上,轻声问道:“你帮了我什么忙?”
看到书房内只有自己和秦天德,富贵书生当下老实许多,也不回答,而是恭恭敬敬的作了一揖:“岭南秦家秦延寿秦遐龄见过国师大人。”
延寿是名,遐龄是字。
看到富贵书生如此做派,秦天德差点笑出声来。这小子倒是有些无耻,能够快认清眼前局势,不做无谓反抗,倒也算有些小聪明。
只不过他口中所说的帮忙究竟指的是什么?若是那件事的话,倒也是个人才了。
“不用这么见外,到底咱们也是亲戚,随便坐吧。”
“遐龄不敢,适才遐龄多有冒犯,还望国师大人恕罪。”
这脸变得也够快够彻底的啊。
秦天德咂了咂嘴,笑道:“行了,不用跟我来那一套。说说看,你帮了我什么忙?”
“遐龄今年赴京赶考,在临安城中无意听闻有些考生密谋,说要效仿国师当年之举。遐龄感觉有异,苦思一晚,终于觉对方另有企图。。。”
秦延寿所说的帮忙跟秦天德所想的的确一样,这让秦天德很是满意,自家亲戚中能够出一个可造之材倒是值得开心的。
不过最令秦天德满意的却是秦延寿的口才,就那么一点事,愣是说了小半个时辰,描绘的绘声绘色。
虽然没有半点彰显自己的话语,但句句却都暗指他为了能够揭穿这个圈套,特地将计就计,在考卷上写下了自己是秦天德二大爷这样半是骂人半是认亲的话语,希望能够引起秦天德的注意,从而觉那些人针对秦天德设下的诡计。
“遐龄一片苦心皆是为了国师大人,还望大人抬爱,毕竟亲戚要比外人可信任的多。”
秦天德的确是考虑到对方是自己的亲戚,而且辈分也高,因此他从来没有以“本国师”自称:“行了吧,对我来说,没有亲戚外人之分。秦桧当年也那我当做亲戚,可结果呢?
还有,别把你自己说的那么忠心,你还不是存了卖弄的心思?若是你觉异样后,直接来府中告诉我,岂不是更好?”
被秦天德一语道破小心思后,秦延寿脸上没有半分羞赧:“国师大人果然聪明睿智,一眼就看出遐龄的卖弄,遐龄佩服。”
“好了,不管怎么说,你有心帮我,而且又是亲戚,我给你一个财扬名的机会,你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