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左相府、国师府包括皇宫内都有几个人在商量着什么的时候,右相府同样聚集了三个人,正紧锣密鼓的商量着。
与其他地方不同,右相范同在午饭后,特地派人将吏部尚书何铸、御史中丞勾龙如渊请到了府中。
“不知范相将下官唤至府内有何吩咐?”
勾龙如渊如今可谓是度日如年。早先他和范同何铸皆依附于秦桧,后因种种变化,范同何铸遭到了秦桧排挤,混的远远不如他。
可是范同这东西眼光极准,又有魄力,知道在秦桧阴影笼罩下难有翻身之日,孤注一掷投靠了秦天德,而且成功的说动了何铸,成为了秦桧时代秦天德为数不多的心腹之一。
如今秦桧已经随着风吹雨打变得连昨日黄花都不如,简直就是一团牛粪,谁沾上谁倒霉,而秦天德却是如日中天,不仅取代了秦桧,势头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范同借着这股东风,一跃成为了位极人臣的右相,而何铸也成为了手握官员升迁调动的吏部尚书。
看着这两个以前远不如自己的家伙都爬到了自己头上,勾龙如渊若说心中没有半点嫉羡,那是不可能的。
不过勾龙如渊却不敢将心中的嫉羡表露出来,甚至像当年侍奉秦桧一般侍奉范同,若是范同放了一个臭屁,如果需要的话,他也会毫不犹豫的说成香的。
没办法,他不但在这场权力角逐的斗争中跟错了人站错了队,更是曾经得罪过秦天德,以秦天德的心狠手辣,能够在上台之后放他一马,当真可以烧香拜佛了。
如今他紧紧依附于范同身边,为的就是能够保住老命,至于说将来有没有几乎在升迁,到时候再说吧。
虽然这大半年来经常能够看到勾龙如渊一脸阿谀奉承的模样,不过范同眼下还是感觉到一股自骨子里的舒畅,令自己舒服不已。
“行父莫要如此见外,想当年咱们三人也算旧识,如今同朝为官自当相互支持,行父且不必如此。”
勾龙如渊字行父。
勾龙如渊怎么可能因为范同这两句客套话就敢真敢认为自己能够跟范同平起平坐,他现在连何铸都不如。这二人背后皆有秦天德支持,而他依靠的是范同。
“范相位高而不骄,权重而不专,不愧为我等之楷模,行父自愧不如,敬佩有加,怎敢跟范相相提并论?”
“呵呵。”对勾龙如渊如今能够很好的摆正位置,范同很是满意,“好了,言归正传,本相今日将二位唤来,实有要事相商。
今日国师在朝堂上奏请官家封张麒、6游、周必大三人为钦差,赐予尚方宝剑,可先斩后奏代天子微服查访,此举大半是冲着咱们来的。”
“范相多虑了吧!”勾龙如渊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情,“国师大人对范相的信任百官皆知,有怎会冲着范相来呢?”
他们这些人也都是进士出身,早年都有些真才实学,不过在官场浸淫的久了,精力早就转移到了玩弄权术方面。
为什么清官屡屡败在奸官手上,很大一部分原因就在于奸官的大部分心思都放在了权术斗争上,加上有够无耻,以有心算无心,怎会不胜?
所以范同很清楚,勾龙如渊朝会是就明白了,眼下只不过装傻充愣罢了。
“勾龙大人,国师针对的是咱们,而非本相一人!”
听到范同改变了称呼,勾龙如渊就知道范同有些不满了,不过他依旧装模作样的说道:“既然相爷如此肯定,那必定如此。只是下官愚钝,希望相爷解惑。”
范同没好气的瞪了勾龙如渊一眼,有看向一直不吭声的何铸,而何铸只是笑了笑,示意他对勾龙如渊解释清楚。
虽说何铸的吏部尚书不如他的右相,不过范同却不敢因此轻视何铸。他善于琢磨人,在秦天德根本结党时,能够成为秦天德第一个党羽,可见其功力。
正是因为他对秦天德研究的够透彻,因此他很早就知道秦天德贪恋岳银瓶美貌,而何铸在审理岳飞莫须有罪名时,曾经替岳飞辩解过,因此触怒了秦桧,但却能够赢得秦天德的善意。
“行父,既然你声称自己不清楚,那么本相就给你解释清楚!你认为各地官员可能贪污赈灾银两的会是哪些人?是赵鼎张浚等人的门生,还是你我的门生?”
话说到这个份上,勾龙如渊就不能继续装傻了。他一拍脑门,做恍然大悟状:“范相所言甚是,听相爷一席话,胜过行父苦读十年之书。只是不知相爷有何对策,下官必定全力支持,毕竟下官如今全靠相爷支持,若没了相爷,下官恐怕也难逃国师之手。”
“你知道就好!试想官家登基之初,本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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