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朝中无数大臣纷纷出言反对秦天德弄出的有关尚方宝剑的新权力,但面对坚定不移的秦天德,尤其是当秦天德再一次从袖中摸出了“所谓”天书,开始盯住那几个反对声最强的官员,这件事就这么轻易的通过了。
监察御史张麒、6游、周必大封为钦差,代天子出巡,暗中监察各地官员赈灾情况。若是遇到贪官,拥有先斩后奏之权,若是有人胆敢暗中行刺,满门抄斩株连九族!
一连串的杀杀杀从秦天德口中冒出,朝堂上的官员无不噤若寒蝉,他们感觉得到,地方上将会产生一片血雨腥风,秦天德这是打算清理地方官吏了!
今日的朝会时间格外的常,秦天德完全成为了独角,没有任何官员敢上奏他事,忙着消化秦天德弄出的赈灾五步曲,等到散朝的时候,已经接近午时了。
午时过后,左相府,偏厅内。
张浚李光回府吃过午饭后,不约而同的来到了左相府,而赵鼎也似乎早就料到二人来访,没有午睡,而是一直坐在偏厅内,品着香茗等待二人的到来。
三人围桌而坐,一声不吭,神情严肃,左相府的下人们很有眼色的守在厅外,没有命令轻易不敢靠近。
看着一直在默默品着香茗的赵鼎和张浚,李光终于忍不住,打破了这份寂静:“二位大人,难道就让秦天德此子如此祸害朝纲么?”
赵鼎放下了手中的茶杯:“不知泰兄何出此言?”
“元镇兄,此子今日推行的什么以工代赈,包括浮筷落人头之类的,到都还可以理解,可是这尚方宝剑拥有先斩后奏的权利,此物一出,恐怕今后朝中再无安定之日。
监察御史张麒好名手狠,只看他平日在朝中参劾官员就可窥探一二。6游周必大年轻冲动,唯恐会急功近利,这三人成为钦差,恐怕各地官吏会有不少人掉了脑袋。
若是弄得人人自危,动摇了我大宋的根基,这该当如何是好?”
“泰兄过忧了。老夫倒是认为此子之举大有深意,可以起到敲山震虎之效。”看到李光眼中露出的不解,赵鼎继续解释道,“如今各地官吏,大部分都是秦桧擅权时所提拔的,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些人皆是贪污**之辈。
官家登基后,为了防止出现动乱,对于秦桧谋逆,只诛恶,使得朝政能够快平息。如今秦天德借助此次灾情,准备在地方上大开杀戒,其用意恐怕不仅仅是为防止有人贪污。”
“此子心思焉至如此?他不只是仗着手握天书么?”李光一直不是很了解秦天德,虽然赵鼎和张浚对秦天德都很重视,但在他眼中,秦天德以前是凭借秦桧狐假虎威,如今则是因为仗着赵构宠信,加上天书之威,才能够在朝中呼风唤雨。
赵鼎摇了摇头:“泰兄,你太小瞧此子了。不信你问德远兄,淮阴这种地方,在此子的治理下变成了何等模样,此子若是放在地方,到也真能当得起清官之名。只不过他如今年纪太轻,又醉心名利,独揽大权,根本不知道天下要想大治根本不是靠某一个人能够完成的。
老夫有时都在想,若是秦天德肯踏踏实实从地方做起,等到十年后,老夫保他一个相位,让他能够放手治理,可是如今,唉。。。”
李光没想到赵鼎对秦天德的评价如此之高,不由得诧异的看向了张浚。
张浚自打进来后就一直闷头喝茶,根本不开口,看到李光询问的目光,苦笑了一下:“泰兄,元镇兄所说的没错,有时候老夫也在想,秦天德到底想干什么。
他如今独掌大权,却不拉帮结派,看架势不但要架空官家,更是想跟满朝文武为敌,难道他以为可以一辈子独揽朝权么?他就不怕有朝一日官家收权,他的下场会比秦桧还要惨么?”
“照你们所说,这秦天德对江山社稷还是利大于弊了?那咱们何必还要费尽心机的对付他,干脆辞官算了,任由他在朝中专横跋扈,明目张胆侵吞户部官银!”李光有些不满了。
“泰兄勿怒。”赵鼎了解自己这个老朋友的脾性,“其实今日之事老夫都在怀疑,是否此子真的侵吞了户部官银,你没有见识过他的手段,也应当知道秦会之是如何倒台的。
以秦会之的老辣,他都能够风生水起,左右逢源,最后取而代之,何况只是户部的官银,他要是想贪,有着无数隐秘手段,为何要弄得天下皆知一般?
况且老夫怀疑,当日秦会之头脑热,带兵逼宫,逼迫太上皇禅位,都是处于此子的挑唆,不然他哪有机会轻易擒住秦会之?而且据说大理寺审讯秦熺之时,秦熺一口咬定是秦天德撺使。”
李光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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