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不少官员都盯着此次赈灾的钱粮,等着灾难财,不过本国师有言在先,此次赈灾所用钱粮,若是有人胆敢上下其手,可就别怪本国师心狠,没有提前打招呼!”
秦天德说的狠厉,可是那些个中老手尤其这么容易就被吓住?
银两这种数目齐全的东西自不用说,就算看的再紧,照样有机会扒皮,更何况是粮食这种快消耗品?
随便贪污一些粮食,就说是用于赈灾了,难道他秦天德还能够从老百姓的嘴里一粒一粒的数清楚不成?
想到这里,这些官员就不由得心中暗笑,只要等到钱粮拨下,那就不是他秦天德说了算了。
然而很快他们就笑不出来了。
“不要以为本国师不知道你们心中打的什么算盘,本国师再次立下一条规矩,不仅是此次赈灾,以后皆同,刑部尚书王庶听令,将此规矩记入大宋律例!”
“不知国师大人要立何种法例?”王庶站了出来。
他其实对秦天德这半年多来的表现很满意,除了秦天德授意范同新签署的对金国的翻倍岁贡,其他的事情他个人认为都是对大宋有利的。
“浮筷落人头。”秦天德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
浮筷落人头?这是何意?
不少官员心中都打了个问号。虽然他们隐约能够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但是他们不相信秦天德敢这么狠。事实上秦天德掌权着大半年来,虽然也杀了一些官员,但相较于秦桧掌权时大肆排除迫害异己来说,手段仁慈的多的多了。
秦天德淡淡的笑着,扫视了百官一番,轻声说道:“开粮仓,煮粥赈济灾民,若是将筷子插在盛粥的大木桶里,筷子要是站不住浮不起来,那么当地的官员也就没有活得必要了。
不要以为本国师是在空言恫吓,本国师把话放在这里,有一个杀一个,要是一县官员皆有贪污之举,本国师不介意将整个县郡的官员屠戮一空,反正今年的春闱马上就要到了。”
嘶,百官同时倒吸一口凉气,不论心中有没有生出贪污念想的官员都一样,就连赵眘也不例外。
这也太狠了,尤其是最后那句话。
只不过想到秦天德这大半年来所作所为,还是有一部分官员认为秦天德不敢这么做。但是秦天德后面的话,就彻底将他们心中的侥幸心理打得粉碎。
“本国师眼中从来没有什么法不责众,你们若是不给百姓活路,视百姓性命如草芥,那本国师也就不给你们活路,而且贪污官员家中,三代不得入朝为官!
你们或许不知道本国师的手段,认为本国师不敢如此狠厉,不过你们可以去淮阴打听打听,当初本国师知县淮阴,是如何在短短几日将县内横行的匪患平息。
二百多人头高悬于淮阴城门之上,血淋淋的前例虽然干了,诸位大人运气不好,很少有人看过见过实景,不过本国师不介意让你们见识见识,什么叫人头挂满淮阴城!”
话音落下,朝堂内一片死寂,死一样的寂静。
在淮阴带过的官员基本都听说过此事,但只有极少数官员亲眼见过那种震慑的场面。像是胡铨、陈规、6游、周必大等人,这辈子都不会忘记那血淋淋的一幕。他们清楚的记得,在二百多人头挂满淮阴城门的那段时间,不要说县内的盗匪,就算是县城里的宵小之徒都老实了许多,生怕触了秦天德这个杀人狂魔的霉头。
看到朝中无人开口,枢密使胡铨轻咳了一声:“诸位大人切莫以为那是国师大人的虚言,本官当时身在淮阴,亲眼目睹了那一幕,至今还记得当时城中有个落魄秀才,为此赋诗一。
山贼为乱祸四方,恶人自有恶人磨。杀鸡儆猴平祸乱,人头挂满淮阴城。
本官不希望百姓受苦,亦不希望看到同僚身死,所以希望诸位同僚谨记,切莫因贪丧命,因小失大,切记切记。”
胡铨的声音也很轻,但在说出那句“恶人自有恶人磨”的时候,却格外加重了语气,明显是对朝中官员的警告。
秦天德满意的看了眼胡铨,唯一颌,这是最近几个月来胡铨次支持他。
李光好容易才从震惊中恢复过来,看了眼对面的张浚,看到张浚微微点头,不由得再度开始打量起秦天德来。
他一直以为秦天德年轻识浅,虽然有些计谋手段,但心性却不像秦桧那般狠辣,但知道了“人头挂满淮阴城”的典故后,不能不重新打量起秦天德来。
他还会有别的手段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