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太后叹道:“论理我不该过问,只是此事牵涉到琰儿……却说是为了东北偃师屡屡侵犯一事。郭老将军素来性子直,又是行伍出身,上奏皇上要调取辽东一带防备兵力与偃师正面宣战,免受侵犯之扰。琰儿却是奏禀说如今国库空虚,江南一带又是水患连连,不宜动兵。如此二人便起了争执,僵持不下,那郭老将军更是气的不轻,竟然是扬长而去……”太后连连摇头叹气,只是不说究竟谁是谁非。
若华与太妃却是听得心提到嗓子眼,怎么闹成了这样,萧琰素日也是谨小慎微极为克制之人,绝不至于会如此冲动,在朝堂上与人争执至此。
太妃强笑道:“终究是琰儿那孩子不懂事,年少气盛,郭老将军战功赫赫,又是国丈,论公论私,琰儿都不该如此顶撞他,更是在朝堂之上……还累了太后娘娘担心。”
太后却是微微摇头:“这倒也没什么,琰儿的性子我最了解,他素来刚直不阿,又是一心为了朝廷,自然是强硬些,这可是社稷之福。漫说是我,就是皇上,他也是知道的,时时在我跟前夸琰儿,年轻却不气傲,胸怀大志,凡事交与他最是放心不过。”她含笑说着,一副十分赞许的模样。
太妃却是脸色微微一紧,急忙道:“太后娘娘谬赞了,琰儿哪里当得起,他素来是直性子,处事又不够圆滑,给皇上办个差事还行,若是再远些也是不能了。”
太后笑容不变,微微点头,目光却是转向若华:“如今他得了贤内助,必然能长进些,也让妹妹省些心思。”太妃身子微震,低声应着是。
若华在旁冷眼看着,太后分明今日进来就是要将朝上之事说与自己与太妃听,明着看朝上争执的大将军郭正雄与萧琰一道被罚了,只是萧琰却是半月不得早朝,而郭正雄的处罚却是不痛不痒,只是半年的俸禄,谁人不知这些达官贵人的薪俸不过是掩人耳目的,哪里就靠着这个吃喝了。暗着看来,朝堂上刚刚起了争执,太后便召了太妃与她进宫来,像是闲聊一般说起此事,只是内里却是意思极为明白,夸赞与担忧都不过是要表明了宫里的态度,虽然不能明着肯定萧琰所为,却也是暗地里支持,要的就是他与郭家抗衡,而不是联手。
只是太后后面的几句话分明是意有所指,这里面究竟有什么,怕也只有太后与太妃二人知道了。
“听说皇后给东阳瞧了一门亲事?”太后似是无意一般说起。
太妃点头道:“是,说的是郭家小子郭子谦,家世人品到也不差,只是……”她没有说下去,却是笑了笑。
太后在旁听着,却是眉眼不动,只是拈起桌案上的翡翠镂空雕佛珠,念了几句佛后,才淡淡道:“东阳倒也才刚到年岁,不必太过着急,再瞧瞧也是无妨的,前一回定安侯夫人也进宫来说了说,我瞧着是不错,只是怕你们有什么心思,也没应下来,还是你们商量好了,再来说定吧。”
太妃与若华却是觉得心头一轻,忙笑着应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