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喜欢?”陈厚蕴道:“父亲那里随便打发些别的就好了。我刚好求到了魏大师的一副《山隐图》,父亲应该会满意的。”
陈厚蕴口中的魏大师,是当世一名丹青大师,盛名在外,如今市面上一幅上好的作品,价格都在三百两银子以上。且一画难求。老人家年纪越大越是惜名,最近拿出来的作品越来越少了。而一但有了新作问世,肯定就是精品无疑。大师脾气古怪,一般人上门难见……只是陈厚蕴这个人从来都是交友广阔,能弄到大师新作,沈柔凝一点儿也不会觉得奇怪。
但魏大师的作品再好,也不会太后赏赐下来的古董名画珍贵!
沈柔凝无奈地道:“都是一家人,太后赏赐了什么是瞒不了的。若是金银首饰一类的就算了,但父亲爱字画,我们若是不送过去给他观赏。不是折磨他老人家吗?”
“古画的价值更在收藏上。”沈柔凝道:“我们收藏着,与父亲收藏着,也没多大差别。”将来,这些东西肯定还是要回到他们夫妻手上的。既然如此。何不哄了大老爷高兴。
陈厚蕴没有多想地点点头,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纠结,问沈柔凝道:“怎么想着讨好太后娘娘了?”
“太后健康,对大庆对我们陈府是好事。”沈柔凝低声道:“我估计着她老人家对我的印象不算太好……若是能扭转一些,总会少许多麻烦。说实在的,想想朝阳宫。我实在是难以安心。”
陈厚蕴也扳了脸,道:“我让人查了一下,皇上在朝阳宫并未有什么出格之举,只是最近赏赐格外多和贵重,说是喜欢柔雅公主,但赏赐的东西却都不是小孩子能用的。其心思,昭然若揭。”
“还好尚未到最坏的地步,还能挽救防范。”陈厚蕴道:“阿凝,你画好之后,亲自让娘或者明嘉陪你进宫一趟吧,直接将属于澜太妃的恩典给求回来,以免出现万一。”
只要双胞姐妹分开了,只剩一个清太妃,在不缺美人的皇上眼中,已经是全无特点,纵然将来他养好了胆子再继续背着太后胡闹找刺激,也不会对朝阳宫有什么兴趣了。
“我正是这样想的。”沈柔凝心道,至少,在将来朝阳宫当真有什么不好的情况发生时候,太后娘娘能看到她沈柔凝的面子上,少怒几分,不至于波及到整个沈家。
“文昌候府的爵位没了。”陈厚蕴似乎也与沈柔凝想到了一起,轻声叹道:“即便是廖氏已经足够谨小慎微,也没有用。听说,廖家老太爷准备让所有的族人都辞官归田,从京城搬走,回乡下去了。只不知道太后愿不愿意放人。”
廖皇后罪行,已经让太后对廖氏无比厌恶!本来太后为了颜面怕还能放廖氏一马,但如今又出现了廖太嫔的事情!在太后眼中,定然是廖太嫔勾引了皇上,其死了还不够,整个廖氏都不足以抵罪!
沈柔凝跟着轻叹一声。
晚饭前,她和陈厚蕴将两幅字画给陈大老爷送了去,又在正院用了饭,陪了陈承方一会儿,才重新回到了碧心院。想着朝阳宫的情况,沈柔凝没有睡意,同陈厚蕴说了一声之后,拿了画笔又再次静心涂抹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