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一起滚雪球……”沈柔湲立即舍了沈柔凝飞快地往陈厚蕴那里去了。
陈厚蕴一边指点着小姑娘站在自己面前将手放在雪球上。一边对沈柔凝道:“换了靴子,戴上手套,再来!还不去!”
沈柔凝被他一瞪,心中就一怯一软。退回屋里换靴子的时候。又为自己表现的如此怯懦听话而羞恼,握了一下拳,鼓了一下气,走出去踏进雪里之后,见陈厚蕴的那个雪球已经不小了,便趾高气昂地挡在了雪球前面。对陈厚蕴道:“请表哥让一让!”
“来摘桃子?”陈厚蕴从未见过沈柔凝如此“娇蛮”做派,心中又笑又爱,十分听话地让开了位置,道:“好吧,桃子归你了。”
堆雪人,恩,最好要滚出两个结实的雪球来。
沈柔凝索要了一个快成形的,当然算是摘桃子。
只是,陈厚蕴顺从态度,又让沈柔凝觉得气馁。偏此时沈柔湲还好奇地问道:“桃子?桃子在哪?”她算是比较喜欢吃桃子的小姑娘。
沈柔凝面颊一红,道:“是表哥要给阿湲堆出一个雪桃子,跟那些面人一样,只能看不能吃的。”恨恨地瞪了陈厚蕴一眼。
陈厚蕴笑意越深,对沈柔湲道:“恩,表哥一会儿给阿湲堆个大雪桃……”
庆隆十一年的新年,因为陈厚蕴的陪伴,沈柔凝和沈端榕沈柔湲都没有因为父母远离不在身边有所不安,反而没了长辈督促,安心之余,玩的格外的高兴开心。
只是,陈厚蕴总是要离开的。
他一直待到了初八,才在沈柔凝的依依不舍的催促之下,带着沈柔凝几人给陈府亲人们准备的新年礼物,离开了徐州府——再不离开,就赶不上元宵佳节,甚至也要错过衙门开府的时间了。
陈厚蕴离开之后,沈端榕和沈柔湲都泱泱了几日,府上一下子就冷清下来许多,似乎悄然而来东风比北风还要冷一些,要给人的骨头都冻脆了似的。
沈柔凝心中也不好受。
在陈厚蕴来之前,她知道二人关系挑明,心中也会悸动,但那时候,她的记忆力,陈厚蕴的形象还是多如老师兄长……她会想到他,却不会太想;但现在,经过多个多月的相处,共同度过了一个新年,两人之间才真正有了恋人之情……他才走,沈柔凝就开始想他了。想他的时候,就拿出她画的些画儿看,回想着有他陪伴的一幕幕,思念之前就越是浓烈。
这样下去不行。
更何况,她现在是这个家里的当家人。
沈柔凝一咬牙,将那些画卷都收起来锁好,将钥匙交给了红缨好好保管——
她若有忍不住之时,想到自己要去向红缨开口,总会不好意思!
慢慢的,她的心湖虽然偶有涟漪,却总算是平静下来,在看到沈端榕和沈柔湲都不开心,想了想,就道:“听说徐州府城今年置办了许多花灯,又有烟火,到时候我们一同去瞧瞧热闹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