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的真不好。”陈厚绩嘀咕一声,想起陈厚蕴的吩咐,警惕地望着周围。因此,他们的队伍走的并不快。眼看码头在望,陈厚绩却听见码头那边一阵骚乱!他面色一变,示意队伍缓缓而行,再次指了人前去查看。
沈柔凝挑起帘子,心中轻叹:她果然还是走不了的么?
很快,不必那两个人返回禀告,陈厚绩已经能够看清楚码头的情景,俊脸阴沉下来——
码头之上,几艘大小客船正缓缓驶出去,从水边之人的大呼小叫的情况来看,现在在船上的,正是之前的那一批逃奴!他们打劫了些财物,又到码头夺船,是要从水路跑了!
而沈柔凝将要乘坐的那一艘,显然就在那离去的几艘船中!
没了船……她还怎么走?
沈柔凝走下马车,遥望着那些船越走越远,轻声道:“绩表哥,我们先回京吧。这天,一会儿怕要下雨了。下了雨,路就不好走了。”
码头上一片混乱,在这种情况下,再临时重新找船已经不现实。
陈厚绩面色阴沉,缓缓地点头。
沈柔凝向他露出个轻松的笑容,示意他自己没事。她正要上车去,突然感觉地面一阵颤动,而后便是一阵轰隆急促的马蹄声由远而进,瞬间到了近前。
“吁”——
一匹黑色骏马高高扬起前蹄,正好停到了二人面前。陈厚绩和沈柔凝抬头去看,一眼就看到秦叙那张俊美宛若在散着光泽的脸。只见他居高临下,目光落在沈柔凝身上顿了一顿,方才看向了陈厚绩。
“呀,绩少和沈姑娘怎么在这里?”秦叙身边有人出声,却是有阵子没见到的游潜。之前,因为陈府治丧,他便从陈府搬了出去。
“你们又是为何而来?”陈厚绩反问道。
秦叙眯着眼睛,目光半点不露,抿唇不语。
游潜抱拳答道:“之前我们接到报信,说有数百战俘苦工逃出,抢劫伤人……我们领了军令,过来紧急追击。绩少有没有什么发现?”
“喏,若是没错的话,你们来的晚了些。”沈厚绩往江面上一指,道:“他们抢了船,就在那里了。”
江面宽阔,此时还能看见那远行的船只形状。
游潜打马往江边走了一阵,观望了一番,随即返回,问秦叙道:“将军,现在怎么办?”
“留一人送回消息,其他人随我沿着江面追。”秦叙冷声,掉转马头,再不看陈厚绩和沈柔凝,很快奔跑起来。
游潜向陈厚绩和沈柔凝再一抱拳,便追着秦叙而去。
一行人很快不见了身影,只余路面上的灰尘,久久不落。
陈厚绩盯着秦叙的身影,眉头拧的很紧,面色更差。从头到尾,秦叙就那么居高临下毫无礼貌停在他们面前,却半句招呼没有打!像是他们对不起他了一样!
那个该死的混小子!果然是个混蛋!
算我陈厚绩以前都是瞎了眼!
陈厚绩在心中恨恨地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