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力那么大,她没地儿抓,终于失去平衡,一头载进宽大的木桶中胡乱扑腾,还喝了几口洗澡水!
那一刻,她恨自己为什么要用这么大的桶!泡澡的时候没让在边上!
她更恨这个大胆的无赖小贼不走不说,还在那里低低地吃吃地笑!
恨死他了!
沈柔凝回过神,抿了一口茶水压下心头的情绪,对认真倾听的沈端榕继续说道:“恩,记得要往肚子上招呼。”
“打在肚子上,既疼的很,又让人看不出来。千万别往头上脸上来……打脸不好看,会让人仇恨许久不说,哪怕仅仅是抓了一道血印子,也会让大人看了生气,说你歹毒。这个名声可不好,咱们不能背。”
“你与松哥过招的时候,记得一定要哭。”
“不管你疼不疼,都可劲儿地哭,大喊大叫,怎么委屈怎么喊。你才六岁,还是小孩子呢,哭起来可不丢人。而且松哥是哥哥,哥哥欺负弟弟,不占理,你要利用这一点,一定要闹出动静来,让大人们看见。”
“同理,若是柏哥说话不中听了,你也一样要去找松哥理论,千万别和柏哥争执冲突……他比你小,还是小孩子。你与他冲突了,肯定就是你的错……”
“你放心,若是父亲母亲真的准备在京城久留,我会说服他们从三伯父家搬离出来……”沈柔凝不知道她的这位三伯娘是位什么样的人,好不好相处。但沈柔凝知道,再容易相处,去人家做客的,却长住不走了,这平日生活难免就会磕磕碰碰。
更何况,三房人本来就住的拥挤。
虽然沈大太太言语暗示说那座宅子是沈氏共中的产业,并非三房私有的,沈家嫡支所有人若去住都死名言正顺……但沈柔凝相信,在里面已经住了两年多没有住其他人的三房人,即便是口上承认,心中肯定不会是这么想的。
若是沈四老爷和沈四太太打算在京中长住……
“那姐姐,咱们有银子么?听说京城宅子特别贵。”沈端榕问道。
“有的,你放心吧。”沈柔凝笑着道:“即便是买不起,租还是能租起的。租一个又大又漂亮的宅子,一年也花不了多少。”
“哦。”沈端榕放了心。
一局过后,沈柔凝见他有些累了,便收了棋,让他在榻上躺下了。不多时,马车晃晃悠悠中,沈端榕便睡着了。
“夕颜。”沈柔凝轻声呼喊一声,问丫头夕颜道:“到了京城,你通知你父亲,就说我要见见他,让他安排一下。”
“是的,姑娘,家父时常盼着您呢。”夕颜不笑的时候容貌平常,最多算是清秀。但一笑起来,却是格外地生动漂亮让人移不开双目。“知道了您和老爷太太要进京,他高兴的很,问有什么能用的上他的呢!他在京城还几年了,各个民间地段都熟,让您有事儿一定要吩咐他。”
“会的。”沈柔凝微笑道:“到了京城,肯定有许多地方要麻烦你父亲。恩,你家人的身体都好吧?你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