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修好了窗子,如果你同意,我还可以为你做很多很多的……”
“好了!别说了!”林茵拦住他的话,将他往门外推。
现在她只想让他走,旁的话她一概不想说。
贺勋顺势握住她的手,目光灼灼的看着她,近乎哀求的说:“求你别赶我走,我这段时间心里很不好受,不然也不会主动申请下乡,去走访那些环境艰苦的村子……你知道吗?那几天我帮那户人家修房顶,天气很冷,风很大,一天不到的时间我的手就冻了,脸也被吹裂了……别人都劝我歇一歇,可是我不想歇……”
“因为只有在我身体上忙着累着痛着的时候,我的心里才能好过一些,林茵,你不是我,所以你不能理解这段日子里我心里的煎熬,我求你就让我呆在这里吧,哪怕只是远远的看着你,也好过我被心里的煎熬给活活逼疯掉……”
林茵听着这些话,心头不觉颤了颤,嘴巴张了张想要说话,可是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这般满身狼狈,低声下气的求她,她怎么忍心再冷言相向?
可是,如果留了他在林家村,接下来岂不就轮到她内心受煎熬?
心疼他,怜悯他,可是又不能与他和好,这让她以后怎么去面对他?
他的母亲,陈素心,当日来的时候,态度那般的坚决,是永远都没可能接受她林茵的。
假如她和他和好了,或许过不了多久陈素心又会出现,然后用更加坚决的态度和更加难听的话语来让她离开。到了那个时候,她又有多少的心力来和贺勋玩分分合合的游戏?
所谓长痛不如短痛,一次分个干净,也好过日后的闹起拉锯战来,钝刀子拉人,长期的受折磨。
反正只要有陈素心在,她林茵都不可能和贺勋在一起。
当然了,她也可以这样想,陈素心是陈素心,贺勋是贺勋,陈素心的意思不能代表贺勋。她只要和贺勋好好,至于陈素心的意思完全不用理会。
可是陈素心是贺勋的亲妈啊,怎么可能做到彻底的不去理会呢?
只要他们的母子关系存在一天,她林茵就一天要受陈素心的限制。
而让贺勋和陈素心脱离母子关系?这个,林茵做不到,也不能去做。
谈个恋爱,感情上的分分合合,都是小事,所谓的情伤,过不了多久就能愈合。而让人家母子两个脱离关系,那就是天理不容大逆不道的恶事。
她林茵随身携带着天堂扶贫系统,这辈子要做的只能是帮助别人解决困难的好事,伤天害理的事情她是万万不能做的!
所以,现在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跟贺勋沟通。
她只能放缓了语气对贺勋说:“今天就先这样,明天一早,你就回去县里吧。”
贺勋想要说些什么,林茵抢先开口道:“什么都不用再说,你一个二十来岁的堂堂男儿,不可能连这样的坎儿都过不去。也许下个月的时候再回想起来,就会觉得现在的你特别傻。傻事可以做,但是不能过分,不然日后回想起来你肯定会瞧不起你自己……我的意思你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