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掩饰。
可偏偏赵恒要把她们赶出去,这下好了,丢脸丢大了。
陆瑶气鼓鼓的鼓着腮帮,也不言语,真没什么好说的。
“筷子用的不好多大事,又不比赛用筷子,窈窈的字写的好就成!”赵恒是见过陆瑶写的字的。
不是女孩子写的那种娟秀小楷,字很大气,颇有陆家人的风范。
陆伯山是儒将,陆家男子皆是文韬武略,人中龙凤,不然皇家不会算计老平宁侯婚事,闹的陆家两代后宅都不安。
而陆瑶的书法曾得过颜真卿后人指点,更厉害的是,她模仿他人字迹,几可乱真。
陆瑶听他说起字,有些心虚,因为她模仿过赵恒的笔迹写过一封推荐信。
“吃这个鹌鹑,最是滋补!”赵恒又送到陆瑶唇边。
陆瑶一口咬下,想了想,这事迟早瞒不住。
“其实,张光志那封推荐信是我模仿你的笔迹写的。”
“我知道!”这次傅行之进京说起了张光志。
外祖也以为张光志是他推荐的人,对他很是重用,张光志自己也有本事,十分骁勇。
可他并没有写过推荐信,张光志他倒是知道,一查可不就是查到了陆瑶那里。
“你知道?”
“原来窈窈爱我如斯,连我的字迹都模仿的惟妙惟肖!”
陆瑶:……
如斯个鬼!
外面昆仑扒拉着门,想要进来,赵恒听到声音吼道:“你敢进来,本王这就剁了你喂狗!”
外面彻底安静下来。
陆瑶被赵恒投喂的够够了,再吃不下去,赵恒才让人撤了,收拾妥当。
青鸾来了一趟,赵恒跟着出去了,益州那边传来消息。
程煜明的死已经传回益州,而益州太守和节度使贪墨朝廷补助银两的事也已经被公布与众。
薛重阳的军队自己先乱了起来,将士投军大多都是为了吃口饱饭。
原来朝廷补助了救济银两,是被他们贪墨了,这才害得他们来当投军,他们才是罪魁祸首,朝廷才是真为百姓着想。
都是普通老百姓,都想过老婆孩子热炕头的好日子,谁想打仗,嫌自己命长吗?
薛重阳在军中杀了带头闹事的,虽说起到些震慑的作用,但如此下去,大爆发是迟早的事。
陆玉庭这招攻心为上,的确用的好极,妙极,如此不费一兵一卒解了益州之困。
若那陈州山有点脑子就该在这时候向老头子投诚,或能保住性命。
赵恒唇角微笑,老头子果然是好算计,陆玉庭立下如此大功,用他来平衡岳父大人手中的军权再合适不过,陆家人自己内斗,谁都怪不了他。
他们这些人一天天的算计这个,算计那个,怪不得吃不好睡不好,该!
赵恒把手中书信放在蜡烛上点燃,等纸张燃尽,然后才道:“让傅行之以江湖义士替天行道的名义杀了薛重阳和益州太守,头颅悬于城楼,二人心腹一个不留,看益州谁还敢造次!”赵恒吩咐道。
“是!”
“对了,让他查一查程煜明之女!”虽然不能事事往坏处想,但窈窈说的对,这个时机太过巧合,他不得不谨慎些。
“是!”
陆瑶在院子里转了会儿,洗漱完进了内室歪在床榻上,拿着一本之前没有看完的游记。
赵恒没多久便回来了,也进了内室,陆瑶笑问:“事情处理完了?”
赵恒踢掉鞋子在陆瑶身边躺下来,把人搂怀里:“没什么大事,你我新婚燕尔,有什么事比你重要。”
“我这没什么事,你不用陪我!”
“那些公文书籍哪里能和你比,再说,我有九天假期呢,这才第一天,处理什么公事。”
“叶嬷嬷今日还说,内宅是女子妇人待的地方,她这话倒是没错。”陆瑶嗔了他一眼道。
上一世便是故意纵着他不理政务,这才丢了江山,赔了性命,这一世万不能如此。
赵穆人虽不能出府,但也不影响他使阴谋诡计。
赵恒不以为然:“男子整日待在书房能有什么出息,如何传宗接代,这才是顶顶重要的大事。”
“你之所言,妾真是闻所未闻!”陆瑶摇头,赵恒有些话真真是不敢苟同。
赵恒点点头引以为荣道:“孔子说过,择其善者而从之,其不善者而改之,瞧见了吧,也有你不懂的时候,好好学学,别只顾读死书。”
“你快别说了,我怕他老人家棺材板压不住了!”陆瑶嫌弃,满嘴歪理,到底是不是清虚道长他老人家教的。
清虚道长那么雅正博学的大拿,怎么教出这两个徒弟……
唉!
“那早些睡吧,早睡对身体好。”赵恒夺了陆瑶手中的书,往远处一丢,另一只手解开了帐钩。
大红的纱帐落下来,陆瑶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