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曹亮揶揄地一笑,其实这也不过是他调侃桓范,这些年桓范态度早已大为改变,不再是那个恃才傲物目空一切的桓范了,往日与吕昭的恩怨,早已经是烟消云散,此次的冀州之战,桓范把他更视为一个需要极端重视的对手,各为其主而战,更不会去理会其他的。
其实曹亮之所以将吕巽流配千里之外的乐浪,实在是厌恶他的为人,历史上的吕巽,确实称得上是一个禽兽,他不但下药污辱了弟媳徐氏,最终导致徐氏羞愤自杀,而且还采用恶人先告状的方法,污陷吕安挝母之罪,竹林七贤之一的嵇康和吕安交情过密,为之奔走辨白,而钟会和嵇康有仇,在司马昭面前进献谗言,司马昭将吕安嵇康二人下狱,斩于市。
吕安之案在魏晋时代算得上是一桩大案,曹亮前世熟知三国,自然不可能这段轶事给忘了,虽然说这中间有钟会挟私报复推波助澜,但真正的始作甬者,却是这个卑鄙狠毒下流无耻的吕巽,能干得出这种丧尽天良之事,算得上是真正的衣冠禽兽。
对于这种无耻之辈,就算是他立了天大的功劳,曹亮也不可能重用于他,更何况吕昭死得颇为气节,而他的这个儿子却在他死后把他彻底地给出卖了,吕巽主动地告发粮仓所在,也不过是想邀功请赏,籍此来换取个一官半职。
曹亮当然不会遂他心愿,不过现在如果杀了他,恐寒了冀州降人之心,所以曹亮将他发配乐浪,至于以后他的生死,曹亮就莫不关心了,听说乐浪郡那边极是苦寒,发配过去的人,不是饿死就是冻死,十不存一,吕巽也就自求多福吧。
夏侯玄对曹亮的这个处置没有任何的异议,这些小人物就如同是蝼蚁一般,谁去在乎他们个体的生死,夏侯玄此次到冀州来,更多的是主持大局的,如何尽快地恢复冀州的经济民生,才是他需要考虑的问题。
先前夏侯玄所提出的三点建议,更多的是应急处理当前的局势,至于冀州的发展,还需要一个更为长远的计划。
冀州强募军队坚壁清野,已经将冀州的经济破坏的体无完肤,现在信都归降的几十万人,已经是冀州北部的全部人力了,不过遣散了原先的军队之后,冀州的劳动力基本上可以说是恢复了。
如何有效地调动这些劳动力,夏侯玄提出了一个简便可行的办法,那就是屯田,现在清明刚过,正是春耕之时,只要能抓住这个时机,搞好农业生产,冀州的民生经济,则有望在今年实现恢复。
至于屯田先期所需的口粮和种子,则完全由并州官方来供给,耕种需要时间,秋收之前,无疑是一种最为困难的时期,但只要克服了困难,冀州的经济,必将得到恢复和发展。
曹亮对夏侯玄的提议,表示完全的赞同,他既然把夏侯玄从并州调到冀州来,就是需要他主持冀州的日常事务,曹亮并不会做过多的干涉,他的主要精力,还是放在应对与司马师的决战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