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战况一度相当的激烈,冀州军防守非常的吃力,吕昭听从了梁代的建议,有心思从其他各处抽调出一部分的旧部来增援,但幸亏有吕安的提醒,才让吕昭没有犯下错误。
并州军的攻势如此猛烈,四处城门处处吃紧,现有的兵力也仅仅只能是勉力维持,真要抽走一部分的骨干力量,后果不堪设想。
现在各处城门告急,吕昭也是分身乏术,光是应付东面的并州军,他已经是应接不暇了,实在是抽不出身来前往别的城门去督战。
这时吕安倒是自告奋勇,主动地向吕昭请缨:“父亲,孩儿愿意前往西门代父亲督战,以壮军威。”
虽然各门皆有牙门将或校尉把守,但面对并州军的凶猛攻势,这些牙门将或校尉因为资望和经验的关系,自然难免有些惶恐情绪,或担心自己守不住,而部下也未必对他们有信心,所以才急需吕昭过去督战,以稳定军心。
但吕安清楚,东门这边战况最为激烈,全凭吕昭在撑着,他现在根本就抽不出身来去驰援其他各处,所以吕安便主动请命,希望代表吕昭前往西门去督战。
西门一直是并州军的另一个攻击重点,东门的战况紧急,估计西门也好不到那儿去,所以吕安率先提出去增援西门。
尽管吕安在军中只是一个主记的文官职务,凭借着这个职位,是弹压不了那些野性的将士们的,但好歹他也是吕昭的儿子,凭着这重身份,倒是可以服从。
吕昭点点头,虽然在他看来,这并不是什么好办法,但现在有更好的办法吗?既然吕安主动请缨前往,吕昭便答应了他,同时让他从城中的旧部之中,抽调出五百人来,前往西门。
相比于这么大规模的战事,五百人或许是杯水车薪,但总算也是聊胜于无吧。
吕安二话没说,拱手告辞,下了城头,奔赴西门而去。
派吕安去了西门,或多或少减轻了吕昭的一些压力,不过南门和北门那边,同样也需要派一些大员过去坐镇督战才行,于是吕安将别驾从事梁代和武猛从事郭宏唤了过来,让他们各带五百人前往南门和北门进行督战,以确保城池不失。
城池的防御战就如同是一只水桶,不管哪一块木板出现问题,这一桶水都会漏光,城池也是如此,不管哪一处失守,最终都会导致城池的沦陷。
所以说,在城池防御战之中,没有厚此薄彼这一说,任何一处的防守都是重点,都不容有失,越是薄弱的环节,越得引起重视,否则后果严重。
并州军的全面进攻,显然是一个信号,那就是并州军也等不及了,他们孤注一掷,将全部的兵力都押了上来,完全是狗急跳墙。这个时候,越需要吕昭来冷静应对,千万不能慌,更不能乱,绝不能给并州军任何的可趁之机,只要他下令决心,誓死而战,就一定能守住信都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