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让吕昭颇感欣慰的是,经过昨夜及时的修补,那些濒临倒塌的城墙又奇迹般地稳住了,暂时能缓解一下危机,看来多坚持几天是没有多大的问题。
这也让吕昭是心情大好,现在他呆在信都,完全是靠扳着指头过日子,能多坚持一天,希望便大上几分,只要能坚持到司马师的援军到来,那便是最终的胜利。
城下的羊祜此刻却是皱起了眉头,损失了十几辆投石车并不会对并州军的进攻造成什么影响,按照并州军昨天的进攻力度,信都的城墙已经出现了倒塌的迹象,按理说只要今天并州军加把劲,拿下来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可是投石车的石弹精准无误地落在预定的城墙上,却没有出现羊祜所希望看到的结果,昨天已经是快要倒塌的城墙,今天居然是如有神助,竟然能屹立不倒,岂非是喋喋怪事?
现在敌我交战之时,并州军就算城内有暗伏的密探,却也无法将消息给传递出来,所以羊祜也搞不清城内究竟发生了什么状况,能让芨芨可危的城墙起死回生了,看来这其中是大有问题的。
羊祜推断,应当是城内的守军找到了修补城墙的方法,才让行将崩溃的城墙又恢复了坚固,这显然是有悖于羊祜的初衷的,如果白天并州军破坏,晚上冀州军修补,如此循环往复,破城之期便遥不可及了。
思量了一下,羊祜果断地下令投石车停止了进攻,如果冀州军真能将破损的城墙修复如初的话,那么并州军的攻击便不会产生效果,毕竟这么坚固的城墙是不可能一天之内就摧毁的,与其这样浪费石弹,消耗石弹,倒不如先暂停进攻,想出一个万全之策再说。
并州军这一撤兵,让吕昭是压力大减,他不禁是哈哈大笑,看来并州军是吃瘜了,吕昭下令冀州军按照昨天的法子继续地修补城墙,有这么一个绝妙的法子,吕昭相信熬他半个多月是一点问题没有。
并州军众将则是很纳闷,按理说天色尚早,石弹也很充足,羊祜为什么不打了呢?
羊祜并没有多做解释,而是回营之后和马隆商量了一下,马隆道:“这个好办啊,如果让投石车昼夜不停地轮番进攻,不给冀州军修复城墙的机会,相信不出三天,城墙必破矣。”
羊祜点头道:“这倒是个办法,但是昼夜连续攻击的话,不但投石车手会疲惫,石弹消耗量也恐怕是承受不住的,如果减少投弹量的话,对城墙的破坏力又是不大,此事恐怕是难以两全。”
马隆一笑道:“那羊将军何不与杜将军牵将军商量一下,兵合一处,杜将军牵将军负责白天进攻,羊将军只需在夜间进攻,分工合作,岂不正好?”
羊祜一听,连连点头,马隆的这个办法不错,目前并州军是东西两路夹攻信都,其实这个方法大可不必,并州军完全可以集中兵力,从一面寻求突破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