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的地位和身份,那曹靖一出生就是官二代,如果羊徽瑜疏于管教的话,那曹靖将来便和洛阳的那些浮华子弟们没啥两样。
羊徽瑜出身名门,看惯了所谓的豪门公子,所以在曹靖的培养和教导上面,羊徽瑜近乎严苛,不让他沾染一点富家子弟的那些纨绔之气,曹亮的接班人,那怕算没有曹亮的雄才大略,那也必须是文韬武略,样样精通才行。
刚刚年及十三岁的曹靖,已经不光能熟读四书五经,而且弓马纯熟,箭法精湛,知书达礼,谦和儒雅。
这让曹亮甚是欣慰,说来很惭愧,这十几年来,曹亮一直忙于征战,那怕就是呆在晋阳,每天都有如山的案牍,所以陪伴家人的时间很少,尤其是儿子的成长,他实在是没有时间去问津,仿佛他昨日还是嗷嗷待哺的婴儿,今天突然就长大成人了,这次回晋阳,看到只比自己矮上一头的曹靖恭敬地行礼,让曹亮是感慨万千。
夜深人静之际,曹亮轻抚着羊徽瑜眼角细细的鱼尾纹,叹道:“徽瑜,这家中上有老,下有小,都得由你为操劳,这些年辛苦你了。”
羊徽瑜莞尔一笑道:“夫君征战在外,干得是经天纬地的大事,妾身不才,只不过做些力所能及之事,何言辛苦?能为夫君分忧解难,是妾身最大的荣幸了。”
曹亮握着她的手,感慨地道:“得妻如此,夫复何求,徽瑜,你真是我的贤内助啊!”
曹亮虽然不在家,但他也清楚,家里的这一摊子,还都不是羊徽瑜来挑着,母亲刘瑛年事渐高,虽然有丫鬟仆人服侍着,但总不如自己亲人尽心,羊徽瑜伺奉婆婆有如亲娘,早晚请安,饮食起居,安排的妥妥贴贴。
司马如嫁入曹家时只有十六岁,说白了也就是一个孩子,再加上她出身豪门,娇生惯养,终究是有着千金小姐的脾气,羊徽瑜从来没有以正妻自居,反倒和司马如亲如姐妹,别人家妻妾宫斗相互争宠的大戏在曹家可从来没有出现过,无形之中,也让曹亮省了不少的心。
所以,在这个家,最功不可没的,就是羊徽瑜了,曹亮觉得,自己亏欠最多的,也是她,任何女人,都希望能和自己所爱的人举案齐眉相偕相守白头到老,可他们总是聚少离多,就连想说句夫妻之间的悄悄话,都没有时间。
人生苦短,一晃就是十几年过去了,而未来,曹亮依然没有时间陪伴于她,等待他的,将会是更加激烈的战斗,齐家治国平天下,到了曹亮这儿,家是顾不上了,只剩下治国和平天下了。
现在,他和她只能是短暂地享受这份来之不易的相聚时刻,因为很快曹亮又将踏上新的征程,看着她沉沉睡去安详的模样,曹亮感叹着,也许她真得是累了,为了这个家,为了自己,她付出了很多很多,曹亮暗暗地发誓,将来等他功成之日,必将天底下所有的荣耀光彩,都给予她,而羊徽瑜,也绝对是配得上这份荣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