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剑砍了你!”
就在此时,得到消息的司马懿急匆匆地从后院赶了过来,挡在了司马师的马前,高声地道:“你想出去也可以,从我身上踏过去就行。”
阖府上下,司马师唯一惧怕的人就是父亲司马懿了,没奈何,他只得跳下马来,随司马懿回到中堂。
司马懿平静地询问道:“究竟怎么一回事?”
司马师只得将司马如和曹亮的事禀明了,末了,他恨意未消地道:“曹亮这狗贼,欺人太甚,我与他誓不两立!”
司马懿目光变得严厉起来,冷哼一声道:“你这不成器的东西,要为父教训你多少次,才能长点记性?成大事者,能忍常人之不能忍,一个曹亮,三番两次地让你暴躁易怒,丧失理智,你说,为父真能将这份家业托付给你吗?”
司马师悚然一惊,连忙跪于地上,道:“父亲,孩儿错了,请您再原谅孩儿一次吧。”
“说吧,你错在何处了?”司马懿问道。
司马师垂首道:“孩儿不该利令智昏,轻浮草率,险些误了大事,请父亲责罚便是。”
司马懿轻轻地摇摇头,颓然地道:“师儿,你已经是年近不惑之人了,为父行将就木,今日或许还能阻挡于你,但明日未必有这个机会了,如果你冲动易怒的性格不改的话,此生恐怕永远也无法坐在那个想坐的位置上。”
司马师辩解道:“孩儿一直遵从父亲的教诲,不吃苦中苦,难为人上人,只是可恨那曹亮竖子,前番夺我之妻,今日又觎觑如儿,是可忍,孰不可忍。”
司马懿淡淡地道:“师儿,你有五个女儿,好比五根手指,就算断上一指,也不过疼痛一时,无伤性命。如果你一时义愤,冲入高陵府,结果不外乎两种,你杀了他,或者他杀了你。如果你杀了他,擅闯私宅,伤人性命,有司是要治罪的;如果他杀了你,仇也没报成,那你便是白死了。”
司马师满脸的灰败之色,神色萎靡地道:“孩儿知道错了,但终究是咽不下这口气。”
司马懿目光变得凌厉起来,沉声地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师儿,你已经等了这么些年,还差这么几天吗?等到大事功成的那一日,才是你真正快意恩仇的那一时,无论是睚眦之仇,还是血海之恨,统统可以一报了之!”
司马师抬起了头,目光也变得坚定了。“孩儿知道了,现在压倒一切的任务就是准备大事,父亲放心吧,孩儿再不会节外生枝了。”
司马家起事的时机已经成熟了,按照司马懿的布署,一切已经进入到了倒计时,所有的筹备事宜都在秘密的进行之中了,司马师想想自己的冲动差点就毁了这一切,他不禁也是为之后怕。
司马懿抚须点头道:“你明白就好。如儿的事,其实也并非是坏事,如果做个顺水人情,把她嫁给曹亮,倒也算解决了我的一个心腹之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