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了,这些年来,夏侯玄一直对夏侯徽的死耿耿于怀,千方百计地想要查明真相,六年前还整出一桩开棺验尸的戏来,搞得司马师十分的狼狈。
这件事最终得以解决,是司马家做出了让步,让曹爽攫取了丰厚的政治利益,最终才得以息事宁人,但这件事对司马师的打击也是非常大的。
如果司马如知晓了真相,那毫无疑问就是从夏侯玄那儿探听到的。
“夏侯玄——”司马师右眼几乎快要喷出火来了,他攥紧了拳头,一拳狠狠地砸在了院子里的一棵槐树上,由于他用力过猛,右拳上的皮都擦破了,鲜血迸流。
按照他们多年来心照不宣的默契,上一辈人的恩怨是不应当留给下一代人的,那怕夏侯玄和他斗得你死我活,但他们都恪守着这条底线,绝不轻易地逾越。
但现在夏侯玄似乎首先破坏了游戏的规则,借司马如来打击自己,这种卑劣的行径实在是太无耻了。
“夏侯玄,我与你誓不两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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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如是哭着跑出司马府的,虽然门口的家丁守卫看到司马如的状况十分的诧异,但却无人敢上前阻拦,毕竟这位司马大小姐的脾气可是出了名的厉害,他们这些下人,无人敢去触这个霉头。
司马如出府之后,便奔着昌陵侯府而去了,诺大的京城,除了司马府之外,大概也只有舅舅家算是她的容身之所了,舍此之外,她还真是无处可去。
伤心欲绝的司马如现在可是一刻也不想呆在司马府了,一向对她疼爱有加的父亲今天居然掌掴了她,这让司马如感到了绝望,什么亲情父爱,一切都是假的,为了他的利益,没有什么是他舍不得的。
尽管司马府中对夏侯徽的死因讳莫如深,但天资聪慧的司马如总能查觉到一些蛛丝马迹,再加上她这些年一直孜孜不倦地探寻这件事,所以也略微地查出一些眉目来。
夏侯徽去世的时候,司马如已经七八岁了,相比于不大记事的几个妹妹,司马如可是清楚的记得母亲的音容笑貌,也懂得失去母爱的痛苦。
为了母亲的死因,司马如长大之后曾多次地问过舅舅夏侯玄,不过每次夏侯玄都是支支唔唔,不肯多说,这无疑让司马如心中暗生怀疑,如果母亲真得是因病去世的话,舅舅又何须如此遮遮掩掩的,欲言又止,吞吞吐吐。
结合各方面的因素,司马如已经是无限地接近真相了,尤其是她一语道破司马师毒杀母亲的事之后,司马师当时的脸都绿了,这无疑更加地坚定了司马如的想法,母亲的死,绝对和父亲是脱不了干系的。
伤心绝望之下,司马如再也不想看到父亲那伪善的嘴脸了,她快步跑在街上,边跑边哭,引得路人纷纷侧目,司马如现在也管不得那么多了,她要赶去舅舅家,仔仔细细地问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