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轻轻嗅了嗅,又摆回原位,并未弄开瓶塞。有些药,漏了药气就不能放太久,怕效果大打折扣。
人老了,脾性变了,但这点觉悟和素质他们还是有的。
看完药室,二老还上阁楼逛了一圈。
看到阿年那些年给罗姑娘寄的各种器皿,太奶感到好笑,拽着叶乔的手臂悄声道:
“幸亏你们帮他认了一个义妹,不然,以他这不解风情的性格怕是一辈子娶不到老婆。”
现在的小年轻不比以前了,对追求者的心意十分看重。比如发信息,必须秒回,否则不是真爱;逢节日必送礼物,礼物不用贵,但必须是她的喜欢的。
像阿年这种,只送他认为有价值的男生,搁现在,早被姑娘们扔到爪哇国去了。
叶乔噗哧地笑了,同样低声道:
“他不傻,这义妹是他自己认的。”
人哪,性格不好无所谓,重要的是有自知之明和有脑子。这不,他几岁的时候就迫不及待地给自己预订了一个小媳妇。
“干妈,我都听见了,”在前边陪太爷参观的罗青羽回头,无语道,“他不傻,那就是我傻。”
在同一间室内,以为在她背后说,她就听不见了?
“哈哈哈,不傻不傻,都不傻……”三位长辈哄笑之余,太奶不忘调侃她,“就算傻,傻人有傻福,好事,好事……”
都是玩笑话,罗青羽不可能因为这个而生气。带着二老从前院走到后院,告诉他们,院里的梅树是年哥让人种的,忒解风情了。
夫妻同体嘛,替他洗白白。
要不然,嫁给他的她,在亲人的眼里就是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大傻瓜。
来到后院,参观小菜园,同时看到她另开的一块地上,已经长出的青透嫩绿小苗苗。
“这是什么?”太爷太奶饶有兴致地瞅着。
“对呀,这是什么?”叶乔也万分好奇,“我上次来还没有。”
“新种的五色米,黑米、胭脂米、绿米和粉粳等五种颜色,我从朋友家拿回来的种子。”罗青羽半真半假地解释,“我这块地被滋养的时间最长,想试试种出来的五色米味道如何。”
哦,原来如此,三位长辈恍然大悟。
太爷太奶更是默默点头,嗯,这曾孙媳妇果然是勤快的。想到什么便做什么,难怪她能弄出那么多方子。
现在,家里的晚辈很多都是懒的。踢一脚才肯动一动,真是没眼看。
“可惜了,这胭脂米啊,”太爷和曾孙媳妇谈及自己所知道的资料,“算不上真正的胭脂米,顶多叫红米。胭脂米在古代是特供米,给皇家和贵族享用的……”
而且,据资料记载,胭脂米已经绝迹断种了。今天的胭脂米,已非昨日的那个珍稀品种。
罗青羽听罢,干巴巴地哈哈一笑:
“这没关系啊,既有朝代更替,便有万物更新,每个时代都有属于它的珍稀之品。我现在拿它们做试验,几经改良,或许哪天能被我种出原来的味道。”
既然胭脂米已经断种,意味着无人知道真正的胭脂米是什么味的。
她这便是真正的胭脂米,并且被便宜师父改良过。如今,被她重新种在人间的土地上,恢复它断种前的质量应该可以吧?
嗐,谁知道呢。
她呀,有得吃便吃,可管不了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