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看顾一帆,对方不好意思的抬一下手致歉,小舅哥目睹友人出事,备受打击,脑子有些乱。
受伤的人最大,请见谅。
“既然道长知道,为什么不努力劝他们别去?”见弟弟眼里最后一丝光芒熄灭,艾达于心不忍之余,替死者抱不平,“那是两条人命……”
高人都如此冷漠吗?眼睁睁看着两个人去死。
这种高人,有什么可吹捧的?
“艾达,”生怕她说出更多失礼的话,顾一帆严肃道,“道家有泄露天机遭报应的说法,出手干预那更加要命,比尔朋友的命和那位道长的命一样重要。”
因此,任何人无权要求他人牺牲性命去救人。
“就是喽,”罗青羽在旁附和,“那位道长心怀慈悲,有心救人一命才接受你们的赠食,好不容易找个借口回赠一句话。没有赠食之情,他连提都不敢提。”
凡人资质鲁钝,看不出真假,即便提了也无人当真,只当无稽之谈。能因此改命的人少之又少,人为地拉低泄密者遭天谴的机率。
艾达:“……”
实在不太明白其中的因果关系,只知道救人无望,她只好陪同弟弟失望而返,而顾一帆仍留在枯木岭向罗青羽道歉:
“抱歉,给你添麻烦了,我劝不住他们俩。”
那两位友人中的女生本想回老家的,被谷采吟和她的同事一番言语刺激,男生的大男人主义发作,女生迫于无奈只好跟随。
谷采吟回来上班前,还叮嘱两人要好好照顾国际友人。
比尔对这些细节不上心,认为大家觉得开心才肯一起走,而不是因为谷采吟的那些话。
如今两人出事,比尔心中有愧,不敢面对两位友人的家属,也不敢参加友人的葬礼。心情压抑,被姐姐姐夫接回来后,一直在家里抱着脑袋走来走去。
昨晚突然想起湖边的一幕,顾一帆知道,道人和尚和居士什么的多半是雷公山的访客,便连夜跑去雷公山。
无果,今早又去了一趟,最后找到枯木岭……
“没事,这是人之常情。”罗青羽摆摆手,并不介意。
正如当年的陈功,为了朋友到处奔走,寻找救治的方法。他比较幸运,冷不丁的堵住丁大爷的门口,跪了好久。
“你真不知道那位道长住哪儿?”顾一帆冷不丁的问她,“别误会,我不是找他麻烦,能够结识高人是我顾家的荣幸。”
能够结识奇人异士,相信是很多人的毕生之愿,特别是年轻人。
“不知道。”罗青羽无奈,“一帆,修行人最怕强求惹麻烦。有缘的话,相信你将来一定能见到他。”
毕竟是丁家的故交,互相有来往,说不定哪天就能在路上碰见……
送走顾一帆,罗青羽无事一身轻,开始准备晚餐的食材。她告诉干妈不必给她送饭,那么大个人了,自给自足吧。
不过,晚上的时候,干妈的朋友到了。一对夫妇和一双儿女,可惜她无缘得见,幸亏有干妈让人送来的烤肉、烤海鲜。
有得吃便开心,摆在亭子里当零食。
当晚还下起雨来,春雨连绵,空气湿润清凉。她在亭子里看书,听着外边的雨声身心舒坦,格外惬意。
至于比尔好友的死,在她这里成为过去已经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