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青羽想走的,可骡子的伤是她包扎的,万一她前脚走,它后脚出事,那多没劲。老哥的喜事马上到了,有什么纠纷不如现在说清楚,省得日后算账。
她没有上前劝架,因为场面太乱,她怕进去的时候挨几掸子,多冤哪!
所以她不敢当全职教师,怕德不配位。
和艾达、谷采吟相比,她的耐性与觉悟差得太远……
两位年轻老师好不容易劝住家长勿动气,小姑娘挨了几掸子、几扇子,又痛又怕又委屈,抽噎着,不敢大声哭出来。
这时,曹父留意到罗青羽一直没走,不由得过来问:
“额,你还有什么事吗?是不是她给你添什么麻烦了?”
不是每个人都认识阿青的,况且她极少出门,外村人有的连她的名字都没听过。
“哦,那倒没有。”罗青羽离开小三轮,走到骡子旁边指着它受伤的蹄子,“这里破了块皮,我帮它简单包扎了一下,过几天就会好,想跟你们说一声。”
前提是甭去兽医站,并非兽医站不行,而是她的药更好。若被换了,对方换成什么药、效果如何,她不太清楚。
这辈子去过宠物医院几趟,但兽医们习惯开什么药,她一概不知。
“行,行,谢谢你了。”小姑娘的父亲连声道谢。
一般在这时候,来客应该识趣的走开,不要等主人家开口送客,那太尴尬了。
罗青羽自然看出来了,也是,有老师家访,孩子又翘课,很多问题要解决。本着家丑不可外扬的观念,主人家真心分不出精力招呼她。
她很想走,但见小姑娘正眼巴巴地看过来,身旁这头骡子始终安安静静的呆着,慎重考虑几秒,问:
“大叔,大婶,听说你家这头骡子要卖掉?”
“对,我家用不着骡子,以前是小孩子喜欢,没办法。现在渐渐大了,消耗也大,家里实在养不起。”曹大叔不好意思的说。
说完还瞪了女儿一眼,为这事闹得沸沸扬扬,太丢脸了。
曹大婶以为罗青羽要为孩子说情,叹气道:“小孩子不懂事,天天吵着要养。今天还敢翘课,多亏你把她送回来,还麻烦两位老师家访,真不好意思,唉……”
正因为这样,这头骡子更是一刻不能留。明天一大早,趁孩子未起床立马把它送走。送哪都行,唯独不能留在家里。
“没关系,要不这样,把它卖给我吧,省得你们到外边找买家。”
特么的,她觉得自己应该考虑一下搞个流浪动物安全区。逢周末向人类开放一次,坐车进入园区参观小动物们的居住环境以及状态,凭魅力赚取伙食费。
否则,她迟早被吃成穷光蛋。
哈哈,这只是一个自我安慰式的构思,不会实施那种。工程太大了,她负不起这个责任。
曹氏夫妇听罢喜出望外,生意送上门,那当然是卖给她了。这头骡子在他们家养了两个月,吃得不多,但花掉的钱多少要一些回来。
所以,曹氏夫妇粗略一算,只收她500块钱,毕竟对方好心送孩子回家。
“……别人家一头150公斤的能卖一千多甚至两千,我家这头肯定没那么重,可能还有病,你要送它去兽医站瞧瞧,所以算得便宜些。真的,不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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