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不知道?”她腾出手打开他的卧室门,开灯,一边皱紧眉头,“不是你落在崔家的吗?”
“骗你的,找借口让你去串串门。”磨练一下勇气和胆量。
罗青羽嘴角抽抽,“怎么滴,打算让我走后院交际?”
“靠你?我怕活不过一集。”
噗,罗小妹险些气吐血,不爽了,把盒子往他床上一扔,瓮声瓮气道,“那你还让我去?哦,你另有新欢,又怕别人骂你陈世美,所以算计我去送人头?”
哈哈,电话那端的年哥轻笑,“有那么可怕吗?”
“小心翼翼,步步为营,你说呢?”罗青羽没好气道,“哎,你不会打算从政吧?”
“想不想当官太太?”
“不想,我没那官太太的智商。”
“怕什么?不是有我吗?”他戏谑道,“咱俩互补,你负责给我生一支足球队培养成生力军,后继有人。”
要女足,男足太难带了。
“从政哪能生这么多?”他的话让罗青羽笑倒在床上。
既然躺下了,索性在他的床上滚两圈,一边滚一边感叹龙床不如自己的窝,还是家里的床最舒服。
听到她那边的动静,农伯年不自觉的勾唇浅笑,温和道:“帮我看看盒里装的什么?”
“哦。”罗青羽翻身起来,手一掀,把盒盖打开,“咦?是件毛衣。”
拎出来摊在床上,啧啧,不必试,一看那毛衣的尺寸和年哥穿的日常服差不多,肯定合身。再瞧瞧,没有标签没有任何印记,像是私人手工制作,不会是梅姨织的吧?
“年哥,梅姨好像把你当儿子了。这不太好吧?咱是不是和他们保持距离比较好?”罗青羽有些担忧。
“用不着,崔老过几年退休,权力正被瓦解分散,对别人威胁不大,对我们更没影响。”农伯年轻描淡写的态度令人心安,吩咐她,“帮我把它挂在衣柜左边的第一格。”
他的东西一向分类摆放,与她恰好相反。
罗青羽依言拿过去,打开柜子一看,一排冷色系的毛衣整齐的挂在里边。同色系的挤在一起,长归长,短归短,依次排列整齐,生活作风十分的严格。
当然,自从他的人生里多出一个她,这种严格的作风很难保持。
用衣架把梅姨送的那件毛衣撑起来,随手往同色系那里一挂,妥了。虽然队形有点乱,却使他冷硬的生活作风里增添一缕人气以及烟火味,拿走不谢。
放好之后,把衣柜门一关,走人。
其实吧,她挺佩服羡慕他的分类习惯,虽然风格冷硬,但看起来真的特别整齐干净。她就不同了,虽然也有分类,维持不到几天就乱了,不知怎么搞的。
基于心理不平衡吧?每次来他的房间总要有意无意的弄乱些什么。并非到处乱扔害他找不着,而是把物件稍微挪位不那么整齐,影响视觉效果。
有时候想,她能安然无恙的活到现在,应该是相处时间少的缘故,他不曾因为这个骂她损她。顶多淡淡瞥她一眼,而后默默的收拾,默默的重新摆放好。
慢慢的,她在的时候怎么乱无所谓。等她离开,他的房间很快就能恢复原样。
就比如现在,罗小妹跳上他的床横七竖八的滚几圈,而后一个鲤鱼打挺跳下床,整理一下身上的睡裙,相当淑女的走出他的房间。
虽然夜已深,可她睡不着。
外边阴雨绵绵,正是看书的好时机,到书房滚两……啊不,找《本草纲目》看看,借助大自然的力量安抚她那浮躁的心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