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正在亭子里承受冷风吹的某人:“……”
室内温暖如春,室外寒风凛冽,刺骨冻人。
亭子里,农伯年惬意地坐在罗汉榻上,像妹子那样裹着棉被,一台笔电摆在炕桌上忙着处理四海八荒发来的邮件事宜。
为嘛不在温暖的屋里工作,而在外边受虐?
没啥,无意间发现小妹特别喜欢窝在这里,证明这座亭子最合她的心意。如此甚好,他的心思没有白费,索性自己也来享受一下冰火两重天的自虐乐趣。
太冷了,火炉散发出来的暖意能令他的精力更加集中,工作效率大有提高。眼睛累了,偶尔抬眸看看院里的药草,可惜白茫茫一片,看不到半点绿色。
要拨开雪层,才能看见藏在底下的一片油绿。
罗家的药草是有技巧的粗生粗养,宁姨说这片地养得好,种了十几年的乌甘草,土壤早被滋养得相当肥沃。
种下草药之后,像乌甘草那样一岁一枯荣,枯枝残叶化作春泥更护花。几经春秋,才换来如今能抗旱涝傲雪霜的强悍生命力。
不像别人家的被如珠如宝地娇养着,冬天搭棚保暖,春夏天要严控雨水的浇灌,以免旱死涝死。
和这些草药相比,温室娇养的草药药性差的不止一点点。
不过,罗家的种法有一个缺点。
比如种断肠草的那块地,必须继续种断肠草。种其他药草会影响药性,或变异出新的药性或者新毒,人类要重新研制解药就麻烦了。
总之,眼前这些地种什么都不行了,其药性比核辐射污染的时间更持久。要想改善土壤质量,必须一遍一遍地种植解药草,而且短期内很难恢复原样。
半晌,盯着药田看的农伯年把注意力移回工作上。无意间,眼角余光掠到一道影子从屋里出来。
定眼一瞧,是罗小妹。
屋里坐久了,出来走走。
罗青羽蹲在药田,将雪层拍开仔细瞧瞧底下的叶子和根茎,嗯,还行,没有被冻死的迹象。网上说今年这场大雪来得晚,属于有史以来最寒冷的一年。
虽然每年都这么说,不出来瞧瞧始终不放心。
前院种的草药性最强,其中几样是炼制复元丹的村料,不容有失……失了也没事,大不了重新种一遍。
查完药草,她下意识地往清风亭那边看了一眼,结果看到一位帅气大叔笑眯眯地看着自己,他性感的薄唇微抿着,嘴角轻扬,眸子黑亮有神。
年哥是名副其实的帅哥,还是一名财高八斗的才子。木错,是财高,除了原生家庭的财势,还有他凭个人能力获得的财富。
年薪百万,当然不是指RMB。
罗青羽轻挑眉,正好要找他聊天,裹挟着一股凛冬寒气迈入亭子。
“年哥,怎么在这里办公?不冷吗?还有你俩,赶紧回屋里去,盯着小黄小白它们别搞坏我的珍珠。”生怕俩大狗子被冻傻,她找借口把它俩撵回前厅去。
不找借口不行,它俩偶尔挺执拗的,不听话。
天寒地冻的,尽管亭子两边的竹帘已经放下,风吹不进来,犹觉得寒气逼人。
见她进来,农伯年随手将身上的棉被还给她。
“把火烧起来就不冷了。”
说罢,骨节分明的手拿起几截小木块扔进炉子里,让火烧得更旺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