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韩江笑着说道:“比我们那边热闹多了。”
沈璐小小吐了个槽:“就三个人,春晚也没啥好看的,无聊死了。”
说罢跑去点歌。
沈辉又问韩江:“玩不玩,想的就上去玩两把。”
“不玩。”
韩江连忙摇头:“麻将都没打过。”
青河人有事没事都喜欢玩两把,七八岁的娃娃坐到麻将桌上都打的像模像样,也就是一直扎挣在贫困线上,才没养成习惯,不然怎么可能连麻将都没打过。
坐了一阵,沈璐点了一首痴心绝对,叫韩江去唱。
韩江也不扭捏,忙过去问三表哥要了麦克风,跟沈璐合唱。
热闹到十二点,沈辉出去放炮,顺便接灶神。
老妈招呼亲戚:“走走走,都去看烟花,今晚放烟花。”
亲戚们都跟了出来,沈辉让人买了上百万的烟花,不看一下可惜了。
玩骰子的没人出来,麻将精神很强。
沈辉把鞭炮找出来,韩江主动提了过去,跑到院子外面点燃。
噼里啪啦一声乱炸,响了还不到一分钟。
接着,北边也响起了鞭炮声,是保镖们在放。
鞭炮声响完后,过了大概几十秒的样子,咻的一声尖锐的刺耳的响声中,一朵烟火从北边爱空而起,冲上高空中啪一声炸开,化作满天流星雨。
咻咻咻……
密集的刺耳响声连珠炮般的响起,一束束火树银花接连不断地在空高中爆开,大家都出了院子,站在院子门口翘首北望,拿出手机拍照,感觉一百万的烟花也没啥不同。
县城里同样有人放烟花,但时间都很短,多数不到一分钟。
时间长的,也就几分钟。
青河园里的烟花一直放了十几分钟还没有停下,不少人扒窗子边上伸着脖子张望,根据方位和距离一判断,就知道了是谁在放烟花,随手拍个视频发抖音,再吐槽一下。
烟花放了半个小时,亲戚们看了十几分钟就进屋了。
直到青河园的烟花停下,停在园子北门的两辆消防车接到电话,才打火走人。
新年钟声响敲,虽然已经午夜,但屋里却依旧热闹非凡。
张金花带着女人们把吃的喝的端出来,在下层能坐五六十号人的餐厅摆了两桌子,玩骰子的男人女人们也结束战场,一边互相问了赢了多少或者输了多少,一边下餐厅吃饭。
沈立国刚进门,迎面碰到沈璐。
沈璐就问:“爹你输了还是赢了?”
沈立国道:“没输没赢。”
沈璐又问:“那谁输了?”
沈立国含糊道:“你二叔输了。”
沈璐再问:“输了多少?”
沈立国道:“输了二十多万吧!”
真多!
沈璐咂了咂嘴,不过二叔有钱……
进了餐厅,男们坐一桌,女人们凑了一桌。
沈辉坐在三叔身边,一边招呼吃羊肉,一边听大家说,听了半天大概有数,今晚就二叔输的最多,大约有二十多万,沈涛也输了两三万,再就是沈谦比较背运,尽管中途在沈辉指点下翻了次身,可最后还是又全吐出去了,最后算下来输了七八千。
老爹押场外赢了几万块,后来坐庄时又全输掉了,勉强保本。
其他人都没输,少的赢了一两千,多的有赢十几万的。
吃了几口,沈立民问沈立国:“老大,明天几点上?”
沈立国道:“几点都行,要不就九点上,十一点回来吃饭。”
沈立伟放下筷子道:“尽量早点上,早点回,明年家里有人来。”
沈立国道:“那就八点,赶十点前回来。”
大家都没见意,沈辉也没意见。
二姑父问:“你们去哪,去村上拜年?”
沈立国点着头:“得去村上给那几个爷爷们拜个年。”
二姑父笑着说:“我们爷爷辈的都上天了,想拜年也没得拜了。”
“来,发压岁钱了。”
茶足饭饱,沈立国拿了一沓钱,给娃娃们发压岁钱。
一人一千,自家孙女也是一千,没厚此薄彼,一共发掉一万多。
领到压岁钱的都是孙子辈,儿子辈的最小的沈谦过完年也要结婚了。
老爹发出去一万多,沈佳妮挣了七千五,三个爷一人一千,亲姑父也是一千,剩下的都是五百,以前都是一百,今年又涨了下,越发越多了,不是啥好事。
无形中就给其他亲戚们增加了负担。
沈辉和沈涛都没发压岁钱,今年都是老子们在发。
不是发不起,而是不能给亲戚增加负担。
沈佳妮才一岁四个月不到,还不知道钱为何物,随手就扔地上,惹的大人发笑,老妈跟后面拣,拣了随手又递给刘娜,搞的刘娜不好意思,推辞了几下才接下。
聊了一阵,把姑姑家送走,沈家人回屋继续聊。
今天几家都不回去,都住在青河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