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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笮融,纳命来!”
薛通亲眼看见自己的父亲薛礼死在面前,顿时怒发冲冠,提刀杀向笮融。
笮融见那薛通年纪轻轻,便起了轻视之心,见薛通拔刀相向,却是不退反进,与薛通厮杀成一团。
只一交手,笮融便隐隐感到吃力不讨好,此子虽然年幼,一身力气却大的出奇。
“呲”的一声,笮融一着不慎,被薛通一刀砍破长袖,血溅一地。
室内的厮杀声惊动了门外的守卫,笮融的亲兵也纷纷而至,双方人马一阵拼杀,死伤无数。
“今日暂且放汝一马!”
笮融见对方人多势众,当机立断,拔腿便跑。
薛通哪里肯依,率队一路追杀,笮融身受重创三处,肩头还被薛通射了一箭,这才堪堪逃脱性命。
薛礼只有一个儿子,名叫薛刚,还有一个义子,便是薛通。
薛刚今年八岁尚且年幼,故薛礼一死,薛通顺理成章接收薛礼的兵权。
笮融计杀薛礼便是为夺他手中的兵权,又岂会为薛通甘做嫁衣?
笮融出了秣陵城,举佛教众徒三万,厉兵秣马,军困秣陵。
薛通年轻气盛,又因初掌大权,人心不定,军心逐渐涣散,逃兵一天多过一天。
万般无奈之下,薛通唯有求助正在秣陵南部丹阳镇练兵的刘敢。
刘敢此时已有三千兵丁在手,且都是精挑细选的精兵,虽然有些训练不足,但也足以一战。
刘敢一直在等一个机会,等薛通和笮融互相残杀之际,便是他渔翁得利之时。
可是,薛通的主动求援,令刘敢改变了主意。
刘敢率军三千,兵出丹阳镇,一路畅通无阻进入秣陵城内。
“汝稚气未消,不宜掌军,本将乃汝父挚友,自当替你报仇雪耻!”
刘敢一言落地,手下大将周泰、蒋钦刀斧在侧,眉宇之间杀气大盛。
威压平地起惊雷,只要薛通敢说一个不字,不用刘敢动手,自然有人要他人头落地。
冰冷的气氛令薛通浑身毛孔竖起,冷汗直冒,抬眼看了看噤若寒蝉的一众家将,薛通这才明白过来,刘敢与笮融本质上没有区别。
若把笮融比作狼,刘敢就是比狼更凶狠的老虎。
而义父跟自己,仅仅是一头待宰的羔羊!
刘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夺了薛通兵权,摄于刘敢不怒自威的威势,薛通有苦难言只有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咽。
刘敢当天便将六千薛礼旧部打乱重编,其中两千丹阳精兵被刘敢亲自统领,其余四千人被化整为零编入神机营。
失去兵权的薛通也想明白了,这是个人吃人的世界,自己还是太嫩了,自己的义父薛礼也太嫩了,所以才会被笮融所害。
夺权当天,薛通跪在刘敢面前,失声痛哭道:“请将军为父报仇,只要能手刃笮融奸贼,薛通必当赴汤蹈火,唯万死,不辞耳!”
刘敢面不改色地扶起薛通,振振有词道:“汝父与吾情同手足,手足之仇,不共戴天!汝尚且年幼,可安心在家习武读书,吾今日在此立下重誓,即便笮融逃到天涯海角,吾势必取其项上人头祭奠薛兄!”
薛通心有不甘道:“将军,我想从军,我想亲手杀了笮融奸贼……”
刘敢沉声问道:“笮融有三万之众,你不怕死吗?”
薛通坚定道:“义父待我恩重如山,大丈夫生而在世不能为父报仇,死则死矣!”
刘敢抬手拍了拍薛通肩膀,赞许道:“拨你五百新兵,归周泰节制,我丑话说在前头,凡入我军者,必须谨记军规十八条,若有一条疏漏,休怪我不念旧情!你,可有怨言?”
六千人变五百人,无论是谁都不可能没有怨言,但是薛通明白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
只见薛通半跪在地,恭敬道:“薛通无怨无悔!”
刘敢目光一凝,紧紧盯着稚气未消的薛通半晌,见他神色坚定不似有假,这才哈哈大笑将其扶起。
秣陵城外。
笮融三万大军听起来很吓人,实则能战之人相当有限。不说三万人之中有半数的老弱妇孺,单是成年男子之中的佛教教徒便有五千余人,这五千教徒平日吃斋念佛,从来不进行对抗训练,一旦上了枪林箭雨的战场,无异于羊羔入狼群只有送死的份。
“什么?竖子刘敢,竟敢夺我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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