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时间,张依依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充满了力量,拯救神佛这种任务的担子哪怕再重,她的肩膀也会义无反顾地扛起来。
现在,早就没有什么单薄柔弱的肩膀,只有一句话,她可以!
“既然佛主都说我是有缘者,那么开启万佛之光的重任,晚辈自然全力而为!”
很快,张依依完全改了态度,积极无比地朝青芒问道:“不知前辈可否知道,这份佛经晚辈当如何保管?”
看万星盘这样子是很想吃下去却迟迟没有下嘴,偏偏她想强行将佛经收了却根本收不进随身空间。
这是除了万星盘以外,她所碰到的又一件无法收入随身空间的东西,果然不愧是当年万佛之主用自己的精血亲自写下的特殊经文。
万星盘认了主还能猫到她的丹田里随身带着,这佛经却是太过高级,她可没半点办法认主。
“吾不知,不过有古神族族宝万星盘在,它自然能解决这个问题,小友不必着急,且慢慢等着便是。”
青芒不愧曾为神明,倒是见多识广一眼便认出了万星盘的来历。
随着双方称呼发生的变化,青芒与张依依间的关系明显更进一层。
更多的青芒也不知道,毕竟当初佛主所交代的话他通通已经传达,但既然佛主早就算好了一切,也安排好了一切,想来那份特殊佛经总会有合适的处理方式,用不着他操心。
听到这话,张依依果然发现,万星盘的确是自己在那儿跟佛经互磨,想着反正这两样都不是凡物,貌似她还真的没法直接插手,便听了青芒的话,索性呆在一旁旁观静待。
趁着这个功夫,青芒想起了之前张依依询问过他,而他却还没正式回答过的问题,因而主动说道:“关于带你前来的那头鲲鹏,以及如今分散于无妄海的其他上万类似之物,真论起来它们也不是完全由吾制造而成。”
见张依依果然一下子把注意力分了半数到他这边,青芒亦好好地将前因后果交代了清楚。
原来,不论是伪鲲鹏还是其他的那些怪物,通通都是这处太极图内两根圆柱上的各种雕刻幻化而来。
只不过它们最开始并没有实体,是青芒动用了小半无妄海的生灵才替它们塑造出真正的肉身实体。
而伪鲲鹏这些怪物能开灵智也是一件十分巧合之事,甚至于并不是青芒本意,为此,还差点害得太极图底下埋藏的万佛之光出现异动。
不过开都开了,青芒也没再想着抹去什么,一则它现在这点神念损耗太多,早就已经有心无力,二不论如何冥冥之中这也算是它们的造化机缘,强行剥夺反倒有失天意。
再说,开了灵智的这些怪物比着青芒所想的更加好用,最后他索性给自己安了一个父神之名也方便更好的指挥它们当差干活,替他更好的引来他所想等之人。
说到底,伪鲲鹏它们都是出于太极图圆柱上的雕刻幻象,又被无数死后的海中妖兽生灵肉身炼制出真实躯体,偏偏最后又开了灵智,所以才会有张依依所看到的似生非生,似死非死,满满都是死气,根本不算真正的活物。
张依依有着古神血脉,又已经生成神格、神力、神威,正是属于青芒想要特意吸引过来的人群目标,所以她能够伤到这些其他正常修士无法真正伤到的怪物也是理所当然。
某种意义上来说,怪物一词的确是比较合适它们的分类,而青芒也并不觉得自己造出这一群怪物来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毕竟若不这么做的话,以他现在的情况,根本没有办法引来真正想等之人。
哪怕牺牲了小半无妄海的妖兽生灵,也是算不得什么。
张依依听后,倒也没有过多的去评论青芒为了引可以替他继续镇守万佛之光者而大手一挥直接取了小半无妄海生灵性命是对是错,毕竟有些东西立场不同格局不同,看法自然根本不一样,而这样的不同便造就了很多时候很多事情难有绝对的对与错。
“所以刚刚带我前来的那头伪鲲鹏,是重新被收回了圆柱之中?”
片刻后,她问起了伪鲲鹏的去向。
人心到底都是偏的,她对其他上万只这样类似的怪物并不在意,但先前随口点醒了一下的那只到底有所不同。
“没有,它被吾重新扔出了太极图,这会儿已经跟其他同伴一样继续巡查着各自区域。”
青芒没想到张依依还记得那头伪鲲鹏,竟是特意问及下落,一时间觉得这孩子的心过于柔软了些。
神之怜悯不是不好,但一个还没有真正成长起来的未来之神,却并不适合过多的怜悯之心。
好歹这孩子与他也算是同一大族,他曾经为神明,而这孩子将来亦将会成就神明位,所以青芒又道:“等你顺利开启万佛之光,这里没有必要再存在以后,它们自然不会再出现于无妄海中。从来处来,往归处归,这是它们的宿命,亦是当初吾本不愿为它们开启灵智的真正原因。”
张依依何其聪明,自然瞬间便明白了青芒主动跟她说这些的原因。
她倒不是忍心不忍心,纯粹就是觉得像伪鲲鹏这样不仅开了灵智,而且现在明显已经提升了灵智的存在,若是最终也跟着从来处来,往归处归的话,到底是有些可惜了。
“那只伪鲲鹏……”
不过,她的话还没说完,青芒却是头一回打断了她的话。
“曾为佛宗舍命者,佛宗自会记下它们的功德,哪怕它们将来只能从来处来,往归处归,佛主却也不会让它们白白来这一场。”
世间万物自有因果,今日因他日果,有时看似牺牲却不见得是什么坏事,所有的一切自有定数,你所以为的好对旁人而言未必是好,你所以为的坏也未必是坏。
青芒自己都已经陨落,当然不会操心太多,所以他希望张依依也能明白这个道理,无关之事,尽量少干涉,免得反倒乱了旁人的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