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她无声的叹了口气,总觉得这个故事只有开头没有结尾,着实折磨死人,因为她好像觉得刚刚那两个声音一起议论讨论的这些像是与她有些关系。
那两个声音最开始所说的傻子肯定是她吧?
张依依觉得自己一点儿也不傻,她这会儿脑子好用得多,不然的话也不至于听得出那两个声音一直在骂她是傻子。
如果她就是那个傻子的话,后面两个声音所说的那些肯定也跟她有关系吧。
可是她费劲想了半天,却还是理不清那么复杂的东西,最后唯一记住了的想知道的竟然是一句“谁这么大手笔”?
对呀,谁吗?
到底是谁呢?
大手笔又是什么手笔?她为什么特别想知道却偏偏什么都想不明白?
最为可惜的是,不知过了多久,张依依渐渐的又忘记了这一切,忘记了自己曾听到过的这些声音,忘记了她还在飘荡,忘记了自己到底是什么,也忘记了所有能够记得的。
……
洛启衡发现原本似乎有一点儿苏醒征兆的依依,却是在好一会儿后再次一点儿迹象都没有了,重新回到了最初那般的沉睡之状。
他因为那点儿细微到几乎可以忽略的异样悬起的心,只得再次放下,说失望倒也算不上,毕竟这才将将过去四十年,离易丹心前辈所说的依依苏醒年限还差得太远。
又在一旁默默在陪了依依好一会儿后,他这才暂时起身离开。
四十年过去,易丹心前辈的化外之身肯定早就已经不在,而外面唯有贾放歌一人,也不知道具体情况如何了。
他得出去一趟找到贾前辈,把事情都安排处理妥当之后,才能继续回来再亲自陪着依依安心闭关。
等洛启衡离开封禁大门之际,贾放歌那边就已经感应到了,当下便飞速赶了过来。
“洛小子,你可算是出关了!”
看到整个状态明显变得不同了的洛启衡,贾放歌倒是十分为之高兴:“看来你这四十年收获不小,也就是这里条件不允许,不然的话你再准备准备,很快就能试着冲击金仙境了。”
怎么说呢,贾放歌觉得四十年没见,洛启衡身上的气度变得他简直有些不太敢认了。
就好像洗尽千华彻底被沉淀下来终显本来面目,虽不至于说是换了个人,但这种连他几乎都有些不敢直视的脱胎换骨,着实让他莫名心生敬畏。
不得不说,哪怕他的修为境界明明在洛启衡之上,可从这一刻再见起,贾放歌却是打心底里头不敢再托大将对方视之为小辈,而是一个完全能与他平起平坐,甚至于某些方面已经超过他的人。
“这个倒不急,还早。”
洛启衡朝着贾放歌点了点头,语气一如既往的淡漠:“不知现在这里情况如何,当初易前辈又交代过前辈一些什么?”
他特意出来一趟,为的就是怕外面的情况贾放歌一人搞不定,毕竟依依至少还需要几十上百年的时间,若是封禁外的地界不安稳发生其他不好之事的话,肯定也会影响到依依。
说到底这里要不是什么正常之地,他也不会因为闭关了四十年就忘记此处依然还是坠仙渊第十层大陆,是一个于他们并不友好的四绝之地。
“启衡大可放心,有我在,这里一切自然都不是什么问题。”
贾放歌自然而然的把洛小子改为了关系依然亲近便多了几分平辈称呼的启衡,也不用人家再多追问,当下便将易丹心前辈化外之身离开前交代他的一切以及这四十年来所有的进展通通说了一遍。
事实上,贾放歌的确做得相当不错。
如今他不仅稳稳立住了部落之魂的位置,带着这里的人一次又一次的避开种种毁天灭地的灾祸,出色的维持住了这一界的安稳循环,更是将离开这里,重归仙界的方法正式找了出来。
只不过因为洛启衡与依依还没有出关,还没到他们可以正式离开这里回归仙界的时机,所以他也没有急着炼制化外之身,没有急着离开罢了。
他可不是那种背信弃义的小人,反正在坠仙渊里都呆了那么多千年了,再等个几十上百年又算得了什么。
哪怕他从没打算跟着依依回云仙宗加入宗门,哪怕没有易丹心当初的提醒与警告,他却也绝不会扔下这两个早就被他视为同伴的晚辈独自离开。
他贾放歌向来做事问心无愧,无愧于他人,亦无愧于自己,更别说,他还是真心挺喜欢这两个孩子。
而洛启衡得知不少关于这个地方的种种内情,知道了贾放歌代替易丹心前辈肩负起了维稳此界的责任,更知道贾放歌已经靠他自己找出了离开这里回归仙界的办法,将所有的一切都做得极好,顿时也就没有了任何的担心与后顾之忧。
“有劳前辈,前辈辛苦了。”
片刻后,他也没打算继续再跟贾放歌一起呆在封禁之外:“既然这里没有什么事,那晚辈便回封禁中陪着依依闭关。她的情况比我之前的更加复杂,晚辈得亲自替她护法。”
“那成,去吧去吧,外面的事都有我,你赶紧去守着依依。等依依也顺利出关了,我们三人就能一起回去了!”
见状,贾放歌自然也没意见,反正外头的事情他通通都做熟了,不用任何人帮忙,多一个洛启衡少一个洛启衡无所谓。
但依依那里则不同,有洛启衡亲自守着替其护法当然再好不过。
毕竟他可不想路途再出什么意外,他得带着依依这孩子平平安安地回云仙宗才行。
洛启衡再次回了封禁之内,而原本再次变得混沌无意识的张依依却是突然间再次听到了那两道不同的声音说起话来。
“你说,她到底是不是来跟我们抢地盘的吗?她都来这里多久了,怎么什么都不干,天天就这么半点意识都没有的飘个不停?”
“就是来抢地盘的,你看这里除了我们以外,就只有她这么一个外来的了。”
“可她这样未免也太舒服了吧,她怎么一点儿罪都没遭,就算她肯定抢不到,可她一直什么罪都不受,未免也太不应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