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顺利归来,如此他们的三人小队倒是齐了。
没一会儿功夫,杜纯便弄清了这里的情况,接下来也跟张依依一样听着族兄杜腾兴致勃勃的闲谈。
忽然间,杜纯开了口,只是并不是对杜腾而是张依依:“有八个人一直在暗地里打量你。”
他还用目光朝张依依简单示意了一下方位与目标,哪怕那几人做得很是隐蔽并且在他看去之时敏锐无比的收回了窥探。
张依依早就心中有数,但还是领了杜纯好意的提醒。
“我知道了,谢谢。”她点了点头,神情自若。
谁知,杜腾却笑哈哈地打起道:“怕不是跟我一样有眼光,也瞧上张道友了吧。”
“你确定要跟他们沦落到同一层次?”张依依反问,并直接抛出了答案:“他们看上的可不是我这个人,而是我的剑!”
没办法,只怪虚无剑第一关时太过惹眼,估计这些人早就已经打定了夺宝的念头,只不过暂时并未有合适的时机罢了。
“呸呸呸,我收回刚刚的话,我怎么可能跟他们一样无耻!”
杜腾当下义正言辞道:“我看中的绝对是你这个人!”
张依依直接白了杜腾一眼,懒得跟他废话。
要不是知道这人纯粹指的是家族修炼道法契合度这一方面的看中,她还真得担心自己要欠上感情债。
“有合适机会,先弄死他们。”
杜纯也没搭理自己有些油嘴滑舌的族兄,只是朝着张依依小声嘀咕了一句。
张依依听后再次点了点头。
她也从来不是心慈手软之辈,既然都已经被人给盯上了,那当然得将主动权放在自己手中,先下手为强。
“我也记下那几张脸了。”
杜腾这回没再开玩笑,当即也表明了他的态度。
结为同伴,当然得同进同退,更何况他们本来就有意交好张依依,自然更不会袖手旁观。
时间很快过去,转眼水榭里外的人也越来越多。
好在,在张依依预估的时间内,尘儿果然出现在湖畔,而且身上看上去齐齐整整的,似乎并没有受什么伤。
两人的目光越过旁物很快对上,而后又似不经意一般分开,倒是并未引起任何人的怀疑。
张依依则在心底再次感叹了一下尘儿那枚仙符的不凡,对比起来她这个从下界飞升上来的穷逼还真是连人家一个世家的家奴都不如,着实也太过囊中羞涩了。
那样好用的仙符给她来一打她都不嫌多呀!
“啧,那尘儿除了姿色倒是还有能耐。”
杜腾同样也看到了尘儿,明显并未受什么伤,这在输了受罚的那一挂里明显是混得最好的少数存在。
不管人家是凭本身实打实的真能耐,还是身上有什么特别厉害的保命底牌,总之都是人家的本事,由不得轻视。
“她没表现出来的那么简单。”
杜纯轻轻道了一句,像是提醒族兄,又像是自言自语。
张依依没吱声,但心中更是如明镜一般。
比起杜腾,杜纯明显更加内秀,看问题可是看得相当之准。
又过了一柱香多点的时间,不论是水榭还是湖畔都没有新人再出现。
“第二关游戏结束!”
诡异男声再次响彻天际:“恭喜各位再过一关,现在开启奖励!”
第二关游戏正式结束,统计数据也在同一时刻出现在天空。
直接赢得这一关以及输后挺过惩罚活下来的修者总共还剩五千一百二十人,与第一关相比,这一关的死亡淘汰率其实还是相当之高。
张依依估计前几关怕是差不多都是这种大规模的淘汰筛选,越到后面死亡率才会降下,不然总共一年的时间数之不尽的游戏之下,人很快就得死光。
都死光了还冒险个屁,乐园个鬼。
这一关的奖励依然是两种选择,固定奖励包与随机抽奖,但只有水榭中的赢家才有资格挑选其一,湖畔边那些还坚强活着却是输家的修士自然不存在什么奖励。
而这次固定奖励包的东西差不多也都是一些总价值不亚于第一关的仙花异草,但兴许是因为期待值无形之间已经拔高,所以大多数的修士并不觉得这样的奖励有多丰厚。
杜腾与杜纯依然还是下意识地看向张依依,等着张依依做出选择后照着一起便是。
别说他们没主见,而是杜家人趋利避害的本能在认定张依依后轻易不会动摇。
张依依也没有迟疑,还是选了固定奖励包,把抽大奖的机会留给了绝大多数蠢蠢欲动的人。
如此,杜家兄弟自然愉快跟随,便是月儿也看似无意实则有心的跟紧了张依依的脚步。
西门凌风与大多数修士都选择了随机抽奖,唯一的不同大概是西门凌风家底富得流油,根本不在意那点固定奖励,有的是任性搏大奖的资本,而其他大多数人则完全开始往赌徒心理演化。
至于最终到底几家欢喜几家愁,这就真说不清楚了。
“奖励发放完毕,第三关游戏正式开始!”
随着一声令下,眨眼之间整个水榭、湖畔再次空无一人。
而不久之后,张依依发现自己出现在一处空屋子里。
空屋子极大,里面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唯独其中有一面墙角上却每隔一米便有着一扇看上去一模一样的木门。
不过这一次,除了她以外,同时出现在这空屋子的还有另外的四十九人。
其中杜纯、杜腾、西门凌风、月儿、尘儿,甚至于之前跟西门凌风谈笑风生的那两名女修,以及在水榭中曾时不时暗中窥探她的八名修士也都在其中。
“这回是想干吗?”
有人很快出声质疑,当然也可以视为抛砖引玉,引其他人一并探讨。
毕竟这些游戏似乎有一个差不多的癖好,总是遮遮掩掩的不爱光明正大对所有人公布游戏内容与规则。
杜家兄弟倒是立马凑到了张依依身边,西门凌风带着尘儿、月儿以及自个贴上去的那两名女修成了一伙,而其他几十人也在极其短暂的时间内按照各自的情况与考虑分成了若干小团伙,站位分明。
“肯定跟那些门有关!”
又有人发表意见,毕竟他们已经越来越习惯这种游戏生存模式,倒是淡定得很。
“我知道这一关的游戏规则是什么!而且我是这屋子里唯一一个知道的人!”
突然,一个长得瘦瘦小小的精练男子走了出来,却是毫不客气地伸出手指指向了张依依:“但你得把那把剑给我,不然我什么都不会说,而半个时辰之后还未正确照游戏规则行动的话,我们五十人通通都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