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险无比,或许早就死了,不过绿俏的话,你倒是不必替她担心。”
张依依笑了笑:“当年她非得一刻不停地粘着我,正是因为她爷爷替她测算过离开蓝羽、飞升上界的契机将会落在我的身上。所以最后她也算是得偿所愿,应该已经到了某方可正常飞升的新世界。将来你若飞升的话,指不定在上界还能有机会再碰上她。”
“原来如此,那她还真是好运气受了您的福泽。”
夏洛自是相信张依依的话,当下便放心下来,明显替绿俏感到高兴。
见状,张依依却是若有所思地看着夏洛问道:“你不会是喜欢绿俏吧?”
“啊?不,不是,您误会了。”
猛地被张依依这般询问,夏洛连忙摆了摆手否认:“当然不是,我就是当她是朋友,关心一下,毕竟您也知道蓝羽是个什么样的情况,修士在那里不能飞升根本就是断了所有希望。”
“不是就好。”
张依依也没在意夏洛说的是真还是假,看似随意无比地说道:“当年她可能对我有部分欺瞒,而这部分欺瞒差点害我在蓝羽丢了性命。这也就是她提前离开了蓝羽,我才没办法找她证实。若是将来到了上界碰到她,不论她有没有骗过我,只要那份因果还有可能继续对我再有任何不利影响的话,我都会直接杀了她。”
这番话一出,夏洛才明白原来张依依与绿俏之间有这样一层特别关联存在,顿时自然明白刚刚张依依那句“不是就好”的真正用意。
他不傻,当下想都没想便表态道:“张仙子请放心,无论如何,我与夏家一样,都将永远站在仙子这一方,绝不会做出半点有损仙子利益之事!”
张依依点了点头,也没再多说什么。
对于夏洛有着如此清醒的头脑,她还是挺高兴的。
毕竟夏洛身为如今夏家冥界一族之长,基本上也是能代表整个家族,若是领头人脑子都不够清醒的话,那这一方鬼族世家的香火供奉不要也罢。
信仰之力固然极好,但张依依却从不觉得有什么东西是不能被代替的。
与夏洛正式分开后,张依依一路再没有停留耽误,又转了几处传送阵,好些天之后才顺利回到了鬼王府,半道再没有碰上别的什么突发之故。
“哎呀,总算回来了,怎么去了那么久?”
鬼王看到差不多两个月才回来的张依依,就跟大半年没见过一般热情激动:“无羁小友,这一路可还顺利,你那契约兽呢?找回来了吗?咱们什么时候动身?”
哎呀娘呀,可算把人给盼回来了,这些天他早就做足了所有准备,只等着张依依回来便直接去那几处圈定的地方寻找地狱之火,好尽快解决掉体内的仙奴印。
不过,他左看右看也没看到张依依身边再有其他任何,若不是对方神情淡定,估计都有些怀疑这是出师不利,没找着。
“中途遇到了点麻烦,还跟那方鬼域之主对上了。”
张依依看着鬼王前辈道:“原来前辈您的名字叫黑凤,这回倒是托了黑凤前辈您的福才能平安回来。”
“停停停,小友还是照着原来的老规矩叫我前辈就好,那个破名字早几千年前我就不用了。”
鬼王连连摆手,生怕张依依再提黑凤之名,当下便转开话,再次追问:“那你的契约兽呢?不是说带上你的契约兽一起去找地狱之火会方便得多吗。”
见状,张依依更是确定鬼王前辈对他自个的名字是真的有多嫌弃了,看起来倒是比着吴城主不乐意姓吴还要严重得多。
“带回来了,不过它现在遇上了点小麻烦,一时半会间恐怕没办法去找地狱之火。“
她也没再故意揪着人家不喜的地方多说,顺手便将还在沉睡中的毛球从随身空间中放了出来:“前辈您帮我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够让它提前醒来,当然前提是不能让它受损。”
下一刻,昏睡中的毛球便出现在了鬼王面前,张依依还细心地在毛球身下铺了层柔软的毯子。
看到毛球之后,鬼王的神情明显有些怔愣,但很快他便反应了过来,似乎是想到了某种可能,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几步,拉开了他与毛球之间的距离。
倒不是说他真的有多惧怕毛球,毕竟毛球现在的修为跟他还是差不少。
只不过,那是一种几乎出于本能的避让,对于空间雷兽这种能够克制他们阴物鬼修的本能忌惮。
“哎哎哎,这是空间雷兽?我没看错吧?你的契约兽真是空间雷兽?”
片刻后,鬼王这才指着地上那么一大滩的东西,看向张依依气息略显不稳:“你这到底打哪里得来的,这传说中才有的凶兽不是早就灭绝了吗?”
好吧,哪怕他不太愿意相信地反问,但事实上心里却已经有数,知道自己猜的应该并不曾出错。
虽然空间雷兽这种生物据说早就已经灭绝,反正至少不论是他当人还是当鬼的时候,都压根没有见过这种东西的存在,但并不代表他没这个见识,完全不知道这种存在的一些基本特征。
哪怕,张依依的这只空间雷兽明显还处于幼崽形期,并未真正化为成年凶兽王应有的模样。
“前辈你紧张什么,甭管毛球是什么,总之都是我的契约兽,只要您没有害我之心,它又不会对你怎么着。”
张依依看到鬼王前辈的反应有些想笑,安抚道:“放心,毛球还是很乖很听话的。”
好吧,鬼王前辈下意识地反应让她想起了之前喝下第二口如意井水后,从如意井中看到毛球时的情景。
那会儿毛球应该身处阎王殿的某处,边上围了几个鬼差鬼使之类的,一个个对着毛球恭恭敬敬的模样,估计心里头早就恨不得将毛球有多远送多远了。
“哦,对哦,你说得对,那就是说,它当真是空间雷兽了?”
鬼王很快恢复如初,想到自己与张依依的关系,自然也克制住了某种本能,淡定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