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依依去摘仅仅是怕这女修趁机把混沌树的枝丫都给有意无意顺走掉几根。
那他岂不是更加亏大发掉了。
等到影子精将混沌树上还剩下的九十八枚全都摘下给了张依依后,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又上了这女修的当,竟这么快直接便把所有混沌果都给了对方。
他这都还没看到那人给张依依的底牌呢!!!
大意了大意了!
影子精眼看着张依依一个挥手便将那么多混沌果通通收了起来,瞬间悔得肠子都青了。
当然,他并不会觉得是自己蠢,错误当然都是别人的,谁让这个女人也太狡诈了,套路多得令他防不胜防呢!
“东西呢?那人给你的底牌呢?”
强行压制住心底的懊恼,影子精安慰着自己再忍忍就好。
等他搞定那人留的后招后,还怕没收拾对方的机会?
到了这会儿,张依依似乎的确没有任何理由再拒绝或者推延影子精的要求。
她身上哪有半点东西与南天仙王有关呀,一般之物真没办法糊弄对方,毕竟人家好歹也是当初仙王的一缕影子。
“就是这个,你检查吧!”
张依依早就有了计较,心念一动,手腕上的黑镯便直接脱离下来,飞到了影子精那边。
她还真不怕对方能把她的黑镯看出朵花来,更不怕东西到了对方手上回不来,毕竟她这小魔域之主也不是白得来的。
“这是什么?”
果然,影子精的确看不出黑镯具体的用处,不过东西的确不是凡品,先前张依依破了他的惑心术时,他第一怀疑到的便是这只墨镯。
而事实上,张依依说这东西是南天仙王给的底牌,他还真没有太过怀疑。
一则这当真是第一样连他都完全无法看透看破半点的宝物,二则,在他看来张依依似乎并没有欺骗他的必要。
但可惜的是,他却并不知道,打一开始他便一脚踏进了张依依那走都走不完的套路之中无法自拔。
“一个墨色的镯子呀,至于它具体有什么用处,你觉得我会这么傻呼呼的告诉你吗?”
张依依笑了,颇显得意地说道:“反正你也只需要确认这东西会不会将你现在的所在地暴露并将消息传递到仙王那里而已,不是吗?”
不是吗?当然不是!
影子精心里恨得牙痒痒,但嘴里当然不可能如实说。
“快点检查吧,查完了我也好早点离开,咱们也算是一笔勾销互不相欠。”
张依依见状,又若有所思地追问道:“你不会是根本不知道如何检查确定吧?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可不关我的事,反正我是问心无愧的。”
“呵呵,谁说我没办法检查确定?”
影子精嘴角一抽一抽,怪笑道:“这东西留在我这里不就什么事都解决了?”
说着,原本还在他手上的黑镯却是突然消失不见,一看便知道这人动了手脚,把墨镯不要脸的给收起来了。
“那可不行,成了我的东西便认主得紧呢,留你那可不习惯。”
张依依却是毫不意外,甚至于半点担心之色也没有。
而就在她话刚刚说完之际,却见她手腕轻轻一抖,原本被影子精不知收到何处的那个墨镯却是再次出现在她的手腕之上。
紧接着,临时被拎到一边的小葫芦,也重新粘回到了墨镯身上,再次成为一个小点与其合二为一。
看到这一幕,影子精哪里还不明白这个女修有多么难搞定,当然,这也愈发说明那人给女修的底牌远超他所想象。
兴许,凭着这个连他都完全摸不着半点头绪的墨镯,这个女修再对她自己更狠一点的话,指不定还真有可能将混沌树弄走。
一想到这个可能,影子精这会儿反倒不知应该恼怒还是庆幸比较好。
鱼死网破这种事,除非万不得以他当然不愿意干。
既然他并没把握解决得掉那人留下的底牌麻烦,那么最终便当真只能眼眨眨看着那人派来的走狗大摇大摆的带着他那么多的混沌果全须全尾地离开。
影子精几万个不甘,但偏偏又没有办法,想一次便替自己委屈一次,真真是心都要碎成了渣渣。
“走吧走吧,你走吧,我这就送你走!”
算了,这回就当花钱抵灾吧,他只能安慰自己不值当为了跟一个小蝼蚁争口气便给自己带来祸端。
这种险,不值得他去冒。
“直接送我走?等等,等一下!”
意识到只需影子精一个意念之间便能将她送走,张依依甭管是真是假,却反倒不着急了。
真的话,她的确还不急着这么快走,假的话,那更得要让对方觉得自己有的是依仗与底气,根本不担心平安离开的问题呀。
“你还想干吗?”
见状,影子精顿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顿时警惕无比的看着张依依。
这女修一准又在冒坏水了,不然他都主动说要送她走了,为何反倒一副不急不想走的架式?
“你再给我几根混沌树枝,这东西我有用。”
张依依说得那叫一个自然熟络,就好像只是顺嘴问人要两根不值钱的萝卜似的。
影子精一听一张脸都快拉到地上去了,还这东西她有用给她几根?
这东西是什么?这东西能没用?这东西换成谁拿着都有用,有天大的用好不好!
“你做梦!你多大的脸呀,还给你几根,要不要我把整棵树连根拔下来一起给你?那样是不是更有用呀?”
他简直气疯了,恨不得一巴掌把人直接给拍出去,从此之后再也不想见到这么个不要脸的女修。
张依依可不在意影子精几句不痛不痒的嘲讽,还一脸无辜地说道:“不给就不给吗,你那么激动做什么。我这不是就想着到时交任务时再带点枝枝叶叶的看着更像那么一回事吗。”
“那也不行,枝叶都不能动,动了会伤混沌树的元气,这点见识都没有就别成天乱想!”
影子精听张依依的意思是为了将来能更好的糊弄那个人,勉强倒是消了点气,但脸色依然不好看,也绝不松口。
“好好好,我本来就没你有见识,这不是再正常不过的吗?”
张依依摊了摊手,一副只能退而求次的模样道:“那你让我去树下抓几把土总行吧,多少也能证明我曾试图把整株树带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