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期间,等疫情控制住就好了。”
徐浩然想想又笑道:“师傅,其实在我们滨江,利用癌症病人去医院购买管制药品的不多,反倒去开昂贵的抗癌药品的不少。
疫情爆发前,好多地方都能看见摆个牌子蹲在路边收药的,不用问都知道他们是在骗取医保资金。”
回收药品,回收烟酒的人,任忠年也见过不少。
想到这也是一个漏洞,他沉吟道:“你先忙,我回头跟肖支汇报下,等疫情控制住,看能不能跟食药环侦支队搞个联合行动,好好打击下那些收药的,顺便看看到底有没有人以收药为幌子,收购贩卖管制药品。”
徐浩然不想就这么挂断电话,忍不住问:“师傅,韩坑有没有消息?”
“暂时没有,他忙他的,你忙你的,你管那么多做什么。”
“好吧,我先去长州。”
……
与此同时,程文明已经仔仔细细研究完2019.12.26案的所有卷宗。
他发现这与其说是一个案子,不如说是两个案子。
刑警支队联合禁毒支队和兴东分局,已经打赢了上半场,通过之前掌握的那几个冰妹,抓获五个小毒贩,查处了一批吸毒人员。
肖云波甚至亲自带队去首都,捣毁了一个聚众吸毒、淫乱的窝点,并把包括那几个冰妹在内的涉毒人员,全押解回来了。
由于疫情的关系,在“上半场”发现的许多情报线索都上报移交了,专案组只留下管泰荣夫妇这条线。
至于为什么暂时不抓管泰荣夫妇,以及暂时不查处那几个有钱的吸毒人员,专案组的考虑也是有一定道理的。
因为衡量一起毒品案件到底是大案还是小案,衡量一个贩毒团伙对社会的危害到底有多大,除了涉案人员多不多,涉及的区域广不广,一共有几个层级之外,毒品的“市场价”也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指标。
终端价格居然只卖八百元一克,并且是那种纯度很高,几乎没掺杂过的高级货!
别说在滨江,就是在东海和江城那样的大城市也没这个价。
种种迹象表明,这个贩毒网络的层级虽然不多,但离制毒工厂应该很近!
想到这些,他再次拨打韩昕的电话。
本以为韩昕很快就会接听,结果打了好几次都没打通,整整等了十几分钟,韩昕才回拨过来。
对方打过来的一样要对暗号。
程文明按约定说了一堆“废话”,确认通话安全,才低声问:“刚才怎么回事,是不是睡着了?”
韩昕坐在面包车里,看着蹲在一家银行门口吃外卖的流浪汉,笑道:“没有,刚才交了个朋友,跟他拉了会儿家常。”
程文明糊涂了:“交朋友?”
“一个流浪汉,听口音是本地人,四十来岁,满嘴鬼话,无家可归,还不愿意去救助站。”
“可疑吗?”
“不像是在逃人员,不可疑。”
“那你跟他拉什么家常?”
“他是本地人啊,精神虽然有点问题,但不是特别疯,普通话说得挺好,谈到疫情,谈到国家大事,头头是道。”
程文明被搞得啼笑皆非,禁不住问:“这么说你们有共同语言?”
韩昕笑道:“有啊,我们聊的挺好。”
“只是聊聊?”
“当然不止,我送了几个口罩给他,帮他点了外卖,等会儿找个地方带他去洗洗,换身干净衣服,刮刮胡子,好好收拾收拾。”
“然后呢?”
“然后就一起玩,他是本地人,哪儿都认识,让他帮我打打掩护,说不定能帮上大忙。”
程文明知道他想做什么,不禁笑道:“有朋友是比没朋友好,不过你现在也只能交到这样的朋友。”
韩昕探头看了一眼:“我宁可交这样的朋友,也不愿意交太精明的朋友。”
“只要有利于行动,到底交不交朋友,究竟交什么样的朋友,你自己把握,我打电话只有一件事。”
“什么事?”
“侯文提供的案卷显示,年前查处的那几个冰妹,都是徐修远等人在东海鬼混时认识的,你说那几个冰妹,尤其组织卖淫、组织容留他人聚众吸毒的妈妈桑落网了,会不会引起徐修远等人的警觉。”
“应该不会,那几个女的不是在看守所就是在拘留所里,徐修远就算给她们打电话也没用,疫情期间不外出就是最好的借口。”
想到专案组那边不可能没准备,程文明又问道:“那你对神秘消失的蒋正飞怎么看?”
韩昕想了想,扶着方向盘说:“程支,其实我过来最想找的就是蒋正飞,虽然没直接证据显示他与管泰荣有关联,但直觉告诉我,他是这个案子的关键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