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作为警察,其实经常会面对这种无力的情况。”
白鸟的话,让渡边父子的情绪明显低落下去。
突然,那小孩跳起来:“我就知道你们警察根本没用!你们和那些坏人是一伙的!”
和马被这么说,心里非常不是滋味。
而白鸟一直在盯着他看。
跟和马对上目光后,白鸟开口道:“不过,倒是有个办法可以让极道不再来找这户人家的麻烦。”
和马本能的感觉到,白鸟要说的办法,肯定不合法。
但是他依然问道:“什么办法?”
“很简单,他们这些合法的催账生意,其实并不是真的由银行委托的。毕竟这种暴力催账,真出了问题麻烦事也很多的,银行也怕惹上一身骚。所以银行会把这些坏账,打包转给催账公司。”
白鸟扫了眼渡边家这破旧的一户建:“你家的旧道场虽然旧,但位置在住友建设的新开发区内,所以买得起价,我记得当时住友建设给了多少?”
和马:“七千五百万。”
这毕竟是他穿越之后经历的第一难,所以和马把所有的细节都烂熟于心——其实想忘也忘不了。
“看,你家那道场卖了,一亿日元的本金就还掉四分之三了。但是这个破房子,来的路上你也看了吧,地方这么偏,周围也没有在改建,这房子银行肯定早就估过价了,知道卖了也杯水车薪。银行把这种烂账,全都打包卖给了极道的讨债公司。
“极道那边,因为是打包买的,本来也没花多少本钱,如果成功把地卖了,就是纯赚,如果还能把这家的女眷抓去马栏赚钱,加倍的赚。所以,只要跟极道的老大讲讲道理,至少能让他们不再来打扰这户可怜的人家。”
和马看着白鸟:“你故意最后才说这个是吗?”
“是啊。”白鸟倒是很坦白,“不过,这并不会让渡边先生的公司,还有被卖掉抵债的新家失而复得。而且说实话,我以我丰富的经验判断,渡边桑将来只有成为酒鬼父亲这一个出路。”
渡边一脸阴霾的看了直白的说着这些话的白鸟一眼,然后从兜里摸出了扁酒壶,狠狠的灌了一大口。
和马一闻就知道,扁酒壶里是糟糕的劣质酒。
看来这位渡边先生,已经没有一丝一毫的自尊心,连在人前做做样子维护一下自己身为家主的尊严的欲望都没有了。
难怪他儿子刚刚会宣称自己是这个家的家主。
和马扫了演渡边小子,然而这家伙并没有出现词条,也就是说他其实并没有做好在残酷现实面前撑起这个家的觉悟。
就算和马能帮助他们摆脱极道的威胁,暂时保有这个安身之地,等待这户人家的只怕也是悲剧。
和马深吸一口气,扭头对白鸟说:“白鸟警部,带路吧,我去和要债公司的那位大佬谈谈,看看他会不会给我一个面子。”
白鸟:“给面子没用,你最好能把他们的那份合同的原件要过来,当着他们的面撕掉。”
和马竖起大拇指,表示自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