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李越急匆匆的点头,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讪笑道:“是,才想起来有一样十分要紧的事情,我下午再过来行么?”
他现在得赶紧去找一趟秦钊,林氏现在未必知道真相,说不定只是在试探自己。秦钊才是自己的保护伞,不管林氏想做什么,他都得躲在保护伞下才能活命!
见状,林氏点了点头,做了一个请便的动作。
倒是顾九依旧带着笑容,只是漫不经心的道:“我说李大夫,你可还没告诉我这里面的成分是什么呢。”
对于顾九的话,李越只是一面往外走,一面敷衍她:“改日,改日必然告诉您……”
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就不再往前走了。
非但不走,反而还往后退了两步。
他的胸前,指着一柄剑尖。
苏辰手中长剑出鞘,利刃直指李越,而那剑身在日光下闪着寒芒,锋利无比。
“这……这是什么意思啊夫人?”
李越都快哭了,而林氏也在此时收敛了笑容,淡漠道:“没什么意思,只是李大夫既然来了,不将这药方辨别清楚,怕是今日走不了。”
这话一出,李越双腿一个踉跄,直接便跪倒在了地上:“夫,夫人……”
然而在对上林氏目光的时候,李越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顾九将那带着小鼠尸首的笼子扔到了李越的面前,唇边还带笑,却是格外的冷冽:“请吧。”
前有毒药,后有利刃。
李越咬了咬牙,只能擦了擦头上的汗,咬牙道:“我,我这就辨别。”
“金钱莲子……断,断肠草籽……”
他每说一样,就觉得头上冷汗多了一分,待得将那几味药都说完之后,心也彻底沉到了谷底。
这位国公夫人非但知道了这些药物的作用,且还十分清楚是他投的毒,而今日她更不是不舒服,只是给自己下了个套,就等着让他往下钻的!
意识到这个答案之后,李越脸色越发的白了下去。
便在此时,俏蕊端着一碗熬好的药走了进来:“夫人。”
听得俏蕊的声音,林氏点了点头,示意她将这一碗药放在了李越的面前,淡漠道:“这一碗,是按着你配方熬出来的药。李大夫医者仁心,不介意替我先喝一碗试药吧?”
大户里面的确有试药的规矩,可且不说那是下人做的活计,单说这药里面有什么东西李越都心知肚明,这会儿让他喝下去,那跟要了他的命何异?
因此他当下便不住地磕头,求饶道:“夫人,我知道错了,求您饶我一条性命吧!”
而对于他这话,林氏只是吩咐道:“灌药。”
这话一出,苏辰顿时走过来将药碗端起来,摁着李越就要往他嘴里灌。
李越虽说年纪大了,可到底是个男人,虽说打不过苏辰,到底是借着这绝地中的暴起,将那一碗药给打翻在地。
药碗碎裂的声音响彻房中,内中漆黑如墨的药汁泼泼洒洒的溅了一地。
林氏睨了他一眼,淡漠道:“无妨,李大夫给我开的药可还多着呢,再去熬一碗。”
听得林氏这话,李越顿时仓皇的求饶:“夫人,求您饶命,我什么都说!”
他的衣服上都沾染了药汁,可李越却顾不得去收拾,毕竟这药的气味虽然也对人不好,可眼下吸一会儿只是不舒服,要是被林氏摁着灌了药,那可就是要命了!
两者权衡,他还是分得清楚的。
眼见那李越不住地求饶,林氏终于抬手,示意俏蕊回来。
之后,又看向李越问道:“是何人指使你的?”
“是,是国公爷!”
若是先前,李越肯定什么都不会说的,然而现下见识了这位娇娇弱弱的国公夫人有多狠,他却是再也不敢赌了。
毕竟这位再如何,也是国公夫人,要想取了自己的小命,还是轻而易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