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的时间,足够余杉了解唐景生更多的信息。比如两年前的案子让唐景生丢了律师执业证,赔了一大笔钱。直到今年七月份,他才重新获得律师执业证。之后开了家律师事务所,不过因为名声臭了,他的律师事务所基本接不到什么案子。
所以当第三天一早余杉打电话预约的时候,很容易就约到了上午十点钟。掐着时间,出门的时候余杉已经焕然一新。巴宝莉秋季新款西装,金丝平光镜,手中还多了个公文包,看起来就像是典型的成功人士。
余杉提前十分钟到了地方,话说港岛大厦的门脸真是小的可怜,不仔细看根本就找不到入口。进到里面,余杉原本还担心有安检,后来发现自己想多了。大厦的大厅里头根本就没什么安检设备。两名上了岁数的保安一边喝茶一边看报纸,余杉进来的时候俩保安只是瞥了一眼,根本就没搭理他。
余杉搭乘老旧的电梯上了七楼,又按着门牌找到了唐景生的律师事务所。这事务所面积不大,能有个九十平就算不错了。按照港岛人的说法,这得叫千呎豪宅。事务所有个负责接待的小姑娘,问清余杉的来意,就将其引到了一间办公室。
进去之后,余杉就瞧见办公桌后站起来一个六十多岁,头发花白的老者。老者迎过来主动伸出手:“张生,幸会幸会,鄙人唐景生。”
两人寒暄几句,落座之后接待的小姑娘又给余杉上了咖啡。房门关上后,唐景生用生涩的普通话说:“张生是打算投资移民?那你算问对人了,这一块我做的很熟。”
余杉摆摆手,缓慢的打开公文包,一边掏着东西一边问:“这个不着急,其实我是有个问题想问唐律师。”
“哦,什么问题?”
“我听说,你以前给和胜和做过律师?”
唐景生不以为意的解释说:“张生安心,我跟他们只是正常的合作关系,根本没媒体上写的那么夸张。不然你看我为什么还能做律师?对不对?要是那么污蔑都是真的,我不得坐牢?”
余杉笑笑,说:“我不关心这个。我想说的是,你之前是不是替人掌管过复仇基金。”
唐景生脸上还是挂满了笑容,只是在余杉看起来那笑容有一瞬间的僵硬。
唐景生大笑两声:“张生,不要相信这些以讹传讹啦,都是谣传。”
余杉点点头,从包里掏出手枪指向唐景生:“你就没一句实话么?是不是非得用枪指着你,你才会说实话?”
变化太突然,唐景生已经懵了:“张生,你这是什么意思?”
“嘘~”余杉左手食指在嘴唇上比划了下,说:“别喊,也别激动。你激动会影响我,我可不想走火。”
唐景生沉默不语,眼睛死死的盯着余杉手中的枪。
“呵,怀疑是玩具?”余杉给手枪上膛,发出清脆的一声咔哒。枪口晃了晃,唐景生下意识的举起了双手。
余杉赞许的说道:“很好,现在慢慢站起身,转过去。”他走过去,快速的搜了身,除去口袋里的手机,然后将唐景生推到沙发上。
余杉拉了把椅子,坐在唐景生的对面,打量着唐景生说:“现在我们能好好聊一聊了。你放心,我一不求财,也不想害命。之所以找上你,是因为你这儿有我感兴趣的东西。”
“什么东西?”
“比如说,复仇基金。”余杉顿了顿,在唐景生开口前,说:“我希望大家都能坦诚点,不然你一说谎,我就会生气,我一生气就会有后果。你这么大年纪了,也不想被打得鼻青脸肿,最后脑袋开个窟窿吧?”
说话间,余杉继续从公文包里掏东西。一把把,各式各样的刀子摆在茶几上,明晃晃的,刺得人目眩。手枪,再加上刀子,唐景生很快认清了现状。
“我同你讲,港岛是法制社会,你就算杀了我你也跑不掉。”
余杉无所谓的说:“走不掉就走不掉,有些东西值得用命去拼。放松,别那么紧张,我真的只想知道一些信息。”
唐景生沉默了一阵,似乎认命了,开口说:“你想知道什么?”
“我说了,复仇基金。”
唐景生点头,说:“是,我是帮人搞过暗花。”
“几个?”
“就一个。”
“就一个?”
“是啊是啊。就一个。大佬,我说的是真话,我经手的暗花就这一个。那些富豪都很惜命,有钱去请保镖喽,谁会去搞暗花?混社团的大佬自己就能发暗花,哪会用到我?”
“哪年的事儿还记得吗?”
“记得,九八年啦。九八年……好像是八月,有一天阿彪约我出来喝茶,说照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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