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却也是懂的。
范文吟手里捏着一粒红枣,低声道,“每对新人成亲,都会放这些东西,成亲后的境遇却各不相同,两人是否恩爱,哪里就和这些东西有关?”
她说完觉得自己似乎说的有些多了,云戎之前已经和她说的透彻,他们哪里会恩爱?
云戎低笑一声,酒后声音醇厚,“到是本王肤浅了。”
范文吟忙摇头,“妾身不敢这样想!”
云戎走过来,坐在床边,“睡觉吧!”
范文吟坐到妆台前摘头上的凤冠,凤冠卡的紧,她弄疼了头发,后面却摘不下来。想唤纸鸢,又怕纸鸢不在门外,叫进来的是王府的丫鬟,被人笑话。
铜镜里多了一个高大的身影,云戎站在她身后,很快找到暗卡,三两下便把凤冠摘了下来,放在妆台上。
范文吟挺直了腰背坐在椅子上,看着金光闪烁的凤冠,耳根翻起淡淡红晕。
“你睡在里侧。”云戎道。
范文吟垂眸思索一瞬,还是脱了外面的嫁衣,只穿着大红色的薄缎中衣,上了床,躺在最里侧,紧紧盖上被子。
云戎息了灯,只留下桌案上的红烛,放下床帐,躺在床上,和范文吟中间隔了一个人的距离。
前院的酒宴还没散,阵阵喧哗声一直传到后院来,房内昏暗,红影重重,灯火透过床帐,将帐子上绣的百字送福图斑驳的落在锦绣红被上,空气安静、又有别样的气息流转。
范文吟闭上眼睛,睫毛却一直轻颤不停,身边躺着一个人,让她紧张到几乎无法呼吸,不像初为人妇的那些女子,她已经什么都懂了。
渐渐的,连平躺的姿势都开始难熬,双手不知道放在身体两侧还是平放在小腹,范文吟禀着呼吸,微微侧身,面冲向里侧。
她不着痕迹的吐了口气,心头略放松些,马上又紧绷了起来,因为身后男人靠了过来,高大的身体贴着她的背……
云戎手臂揽住少女纤细的腰身,声音低沉,带着醇烈酒香,“床就这样大,你要躲到哪儿去?”
范文吟睁开眼睛,感觉到他手掌下的火热,手指下意识的抓住身下锦被。
“恨我吗?”
男人在她耳边问,酒香扑在她脸颊上,她脸颊滚烫。。
范文吟默了一瞬,轻轻摇头。
“是不恨,还是不敢恨?”云戎眯着漆黑的眸子低问,那声音轻佻含笑,不像是追问结果,到像是调情。
范文吟耳根都红透了,咬了一下唇,极轻的道,“不恨。”
男人轻吻她耳垂,顺着她优美白皙的脖颈一直吻到下巴,声音带着薄醉的暗哑,“嫁了我,不仅是担着王妃的名头,明白吗?”
范文吟一颗心似要从喉咙里跳出来,她呼吸微急,闭上眼睛,不敢应声,也不敢点头。
云戎放平了她,吻上她的唇,手去解中衣的扣子……
前院的酒宴渐渐散了,已经是子夜,整个王府都静了下来,唯有主院新房里红烛仍旧燃烧,摇曳的灯影一直透出窗去,廊外花树下每晚都要一展歌喉的的夏虫听着屋里动静止住了叫声,在落叶飞红之间躁动的跳来跳去,一直到后半夜才静下来,钻到土里睡觉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