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芷也有些泄气,的确,她连那人长什么样子都没看清。
“玩好了吗?咱们该回去了!”云戎道。
范文吟走了,弦芷也没了兴致,点头应声。
几人离开碧海楼,坐上马车回王府。
弦芷想起之前的事,叹道,“文吟姐姐出门的时候一定没看黄历,之前遇到一个不怀好意的的表兄,之后又遇到一个恶心的混蛋,我看她这两天还不是都别出门了!”
云戎抬头,“什么表兄?”
“叫什么广,反正是张家人,看样子是喜欢文吟姐姐,可惜,看他那副样子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弦芷不忿。
云戎垂下眼,暗影下,长眸冷肆。
弦芷继续道,“你们说文吟姐姐为什么不成亲呢?她是不是喜欢那个张经文,张经文到是不错,文质彬彬的,长相也算俊朗,两人是表兄妹,若是在一起也是一段佳话啊。文吟姐姐说不定就是在等他,一直等到现在还不定亲。”
她自顾嘟囔,兴致勃勃。
云戎淡声道,“不要乱讲别人的事,管好你自己就行了!”
弦芷认真的道,“我是关心文吟姐姐!”
云戎转移了话题,“半月前你爹娘他们来信说过几日来黎都,现在又有消息了吗?”
弦沅道,“快了,已经在路上了!”
弦芷知道,她父亲母亲一来,她和弦沅也要回大楚了,心里很不舍的,再来黎都,就要再等一年。
一想到这个,弦芷瞬间蔫了,靠在弦沅肩膀上,昏昏欲睡。
云戎他们走后不久,张家人也散了宴席,范文吟回到张家自己住的院子,纸鸢去准备沐浴的汤水,她回到内室换衣。
衣服脱下来,左臂手肘下方红了一片,是被云戎抓的,怪不得回来的路上一直隐隐的痛。
范文吟低头,轻揉着手肘红肿处,心道,他怎么那么大的力气?突然想到什么,范文吟脸上一窘,红晕遍生,伏在矮榻的案几上,烛火月色相映,女子眸光若水波流淌,别样娇媚温柔。
……
月儿和云沐从漳州出来,几日后到了燕山府,恰好新上任的漳州太守去漳州上任也经过此处。
新任太守叫谢乔,四旬上下,为人狡猾世故,是宇文户的心腹。
两拨人在客栈相遇,谢乔见到云沐只淡淡见了一声礼,便道一路上舟车劳顿身体不适,回自己房间休息去了。
云沐自从回到羌国,受过不少的冷遇,早已习以为常,和月儿一起吃过晚饭后,也回房休息。
从漳州出来,人多嘴杂,加上沈凌时刻跟着月儿,云沐不再去月儿房里。
上了楼,云沐嘱咐月儿,“明日还要赶路,晚上早些睡。”
“嗯!”月儿听话的点头。
云沐抬手揉了一下她的头,满是不舍的放下,看着她离开。
沈凌对于两人不时的亲密已经见怪不怪,回到房里,才笑道,“小姐和殿下郎才女貌,真是一对让人羡慕的璧人!”
月儿想到云沐心头说不出的暖胀,闻言抿唇一笑,“沈小姐也会遇到喜欢的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