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生活都成了问题。政府收购不到蚕丝,每年损失约一亿法郎以上。
“哎呀,看来这洋文是必须要学了!”
先是感叹道,然后李子渊又有点惭愧的说道:
“东家想着生意,我却拿不出什么主意来,真惭愧啊……”
朱宜锋连忙打断他,看着他说道。
“子临老弟所擅长的绝非是经商,这种事,还用不着子临老弟的大材……”
“东家,在下,在下可不能吃闲饭……”
盯着面前的李子渊,朱宜锋笑道。
“闲饭?怎么可能?不知子临老弟是否认如今的苏松太道吴键彰!”
微微一笑,李子渊迎着东家的视线说道:
“现在不认识他,不打紧,只要东家愿意有所出,今天晚上便同这苏松太道吴键彰认识一下,又有何仿?”
东家的话,让李子渊的心中突有所悟,他是想用自己同那些官员打交道,想来也是,这从古自今,不都是官商勾结嘛,这事好办。
见对方明白了自己的意思,朱宜锋笑说道:
“这苏松太道咱们总得认识一下,毕竟,咱们说是去香港,可有心人一猜,十天的时间,能去那?万一那些水手再走漏了风声,到时候可就难办了!有些事情,咱们要提前打点好,这样,你今天先取五千两银子,去烧烧这根香……”
恰在这时,朱富财走进来通传道。
“少爷,美利坚洋行的刘买办求见!”
刘买办?
脑海中浮现那个跟在汤普逊身边一个四十余岁人的模样,虽有些疑惑,但朱宜峰便对朱富财吩咐道。
“你叫他进来吧。”
片刻功夫,一位四十余岁西式打扮的人走了进来。
“老弟。”
虽说打扮是西式的可拱手搭礼却又是中国的,对方的热情虽让朱宜锋感觉有些诧异,但却连忙热情的应道。
“刘兄,好久不见!”
招呼的同时,李便指着旁边的椅子说道。
“刘兄请坐,富财,上茶。”
刘逸轩坐下后,便趁机打量了一眼朱宜锋,果然和过去有所不同,尤其是眉宇间,上次见他时,这人完全没有一丝城府,待人更是冷脸相待,完全是一副被宠坏的富家公子的模样,而现在那脸上的笑容却极是亲切,可做惯了生意的刘逸轩却知道,这笑容的背后,不知隐藏着什么样的心思。
“老弟,听说你从香港回来了,想来这次也是顺风顺水的,否则又岂只需十日?”
刘逸轩的话让朱宜锋先是沉默片刻,然后又说道。
“嗯,这次小弟并没有去香港。”
“没去香港?”
朱宜锋的回答让刘逸轩一愣,然后又轻轻点头。
“莫非老弟去了他处?这外面可是有传闻说你顺着长江一路北去了……”
这一次,朱宜锋倒是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恰在这时,富财把茶壶端了上来,在他把茶倒好后,朱宜锋便端起茶杯借机转移话题。
“刘兄,请用茶!”
茶喝到嘴里,刘逸轩的心里却是斟酌起来,显然,眼前的这个人对他心存防范,这也难怪,毕竟他是为汤普逊工作。
在两人各人端起茶杯喝茶时,这堂层便陷入了沉寂之中,只能听到杯盖与杯身轻碰时发出的些许脆响,而在这房间陷入沉寂时,隔壁躲在帘后的徐灵芸却对这个刘买办的造访好奇起来。
“这个人为什么来这?难不成,汤普逊想后悔了?不对,他后悔也没关系,白纸黑字落在那不说,现在东西可在自己的仓库中?”
“宜锋老弟。”
在长时间的沉默后,刘逸轩主动打破了沉默,将茶杯放在几上,他看着朱宜锋说道:
“既然此次出行一切顺利,不知下一步怎么打算?”
“打算,暂时还没想那么多。”
朱宜锋摇摇头,半真半假的说道。
“老弟,你有没有想过……”
话一顿,刘逸轩迎着朱宜锋的视线说道:
“现在整个上海,都在传着武昌的叛乱,这战乱一起,过去的咸菜货自然也就跟着金贵了,你那可是五六倍的利,谁能不眼红,汤普逊或许认了栽,可,他们又岂会善罢干休?没准,现在他们正在盘算着如何报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