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却是各有心思。
裴晚照端起了酒,一饮而尽。
薛池回神:“不要这样喝酒,你会喝醉。”
裴晚照:“我今天过生日,皇帝哥哥让我喝个痛快吧,我好久都没有痛快的喝酒了。一年到头难得有个特殊的日子,可以放纵一二。”
薛池:“……”
他被裴晚照说的有些心酸。
裴晚照喝了很多的酒,酒品很好,喝醉之后趴在窗棂上看雨。手指一点一点描摹着窗棂的痕迹,有雨水侵了进来,浸湿了她的手。
她似乎想要弄干这点水,就把手指放在嘴里允吸了。
这个动作突然让薛池觉得浑身燥热,就像他这一年多来好几回的梦境那样。
他突然从身后拥抱了她。
两个人都喝得有些醉,身上的肌肤,滚热又格外敏感。裴晚照猛地转过脸,寻找他的唇。
薛池像是退缩了一下,然而又觉得,自己明明是在渴望着。
于是,他没有再退让。
炕桌被踹到了地上,碗碟一阵哗啦乱响,陪嫁丫鬟只在门口看了一眼,就赶紧退了出来,关好了门,不准任何人打搅。
炕上的两人,贪婪的汲取着对方的气息。
裴晚照的衣衫被剥落时,薛池像是有一瞬间的清明。
他很为难,看了眼自己的衣裳。
裴晚照像是明白他的顾虑,站起身吹灭了灯。屋子里瞬间黯淡了下来,只有那闪电的白光划破窗棂,落在他们俩的脸上。
“皇帝哥哥。”她呢喃着他的名字,像火一样点燃着他。
薛池就再也顾不上其他的了。
一夜暴雨吹的庭院桃蕊纷纷坠落,满地残红。
那花瓣像是落在了裴晚照的身上,她肩头、后背开了一朵朵的桃花,浓艳之极。
翌日醒来时,外面已经升起了骄阳。她与皇帝两人滚在临窗的炕上,只胡乱拉过被子盖着。
皇帝还在睡。
昨晚食髓知味的他,像是打开了另一扇大门。他贪婪的索求着,折腾了两次。
若不是裴晚照初经人事,他也许会无休止的闹腾一夜。
那条腿露在了外面。假肢夜里取了下来,露出了断出的原本样子。
裴晚照看了一眼,只感觉惊奇,并没有惧怕或者反感。但她知道,皇帝不喜欢她看,她就收回了目光,还拉过被子替他盖住。
不成想,一只手把被子拉开,腿又露了出来。
“是不是很可怕?”皇帝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裴晚照被吓一跳,回神时说:“我能摸一下吗?”
薛池对这个要求有点为难。
但已经看了,摸一下又有什么关系?他点点头。
裴晚照的手,软软的、凉凉的,轻轻的抚上去,像是能抹掉他那所有的疼痛与过往。
薛池的心有点软。
这个时候,裴晚照低下头,轻轻的在他伤口处吻了一下。
薛池浑身一个激灵,所有激情再次被点燃。
原来,她喜欢他伤口的样子,这样妩媚。
他紧紧搂住了她,两个人从此亲密无间。
丈夫该尽的义务,薛池丝毫不落下;而裴晚照做皇后,越发得心应手。哪怕她怀孕了,也能打理后宫。
德太妃就把宫里的事都交给了皇后。
又过了三年,裴晚照生下第二个儿子的时候,皇帝将满后宫的女人全部都遣回了原籍。她们全部都没有承宠,从哪来的再送回哪里。
御史们不满时,薛池就说:“朕有一条腿是废着的,本就能耐有限。年纪轻轻的女子,也是爹生娘养,何苦在这宫里浪费这一生?”
朝臣们也许觉得他不可理喻,但百姓们对这个皇帝是交口称赞。帝后恩爱,成就了一段佳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