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着薛湄在人群里吃吃喝喝,他心中很满足。
萧靖承只能看一会儿,他等会还要走。因为玄狐的孩子们并不知道父亲不在家,他们还等着萧靖承去吃午饭。
萧靖承要替玄狐做好父亲,这是玄狐最大的心愿。
玄狐一直没什么理想,从前是拼死想要得到阿梦;现在是一心记挂自己的孩子。
萧靖承没办法随心所欲,他得扮演好父亲。
他转身走开的时候,锦屏就告诉了薛湄。
“大小姐,王爷走了……”
“我知道。”薛湄的心情已经非常好了,故而萧靖承去忙他的事,薛湄也没因此失落。
江面的锣鼓更响,龙舟赛已经走了两拨,喧声震天。
锦屏与照影陪伴左右。
薛湄在江堤上混到了半下午,直到所有比赛结束,百姓们慢慢散了,她才带着丫鬟们往回走。
三个人吃了好些小点心,虽然没有正正经经吃饭,但谁也不饿。
下午回到家,在大门口遇到了薛池。
他刚刚应酬回来,身上带一点酒香。
薛湄和他一起进门,还闻到了一点香水的气息,立马不怀好意看向了他:“大哥去哪里喝酒了?”
薛池一顿,一时竟然答不上来。
“别别,不用告诉我。”薛湄促狭而笑。
薛池:“……”
更衣之后,薛湄让厨房做些容易消暑的吃食;薛池也想吃点冷面,故而厨子做了酸水面。
兄妹俩一块儿用午膳,薛湄就说自己的长命缕很争气,把那些贵女们都震慑到了。
顺带着庄王府也充了面子。
她还说了十四公主挑衅的事。
薛池听了,难得见他发火:“她就是个蠢货,无知!”
“没事,小孩子家的,我还跟她一般见识吗?她无非就是生得好看,被人宠坏了。”薛湄笑道。
薛池:“下次不要客气。她让女官打你,你就让锦屏打她。”
薛湄笑起来:“我怕陛下不高兴。”
“陛下这会儿觉得你有用,不会为了这点小事不高兴。你要知道,与江山社稷相比、与人才相比,陛下他自己的儿女是最不值钱的。”薛池道。
薛湄:“……”
端阳节就这样过了。
薛湄回到蕙宁苑的时候,院门口有个用艾草做成的小玩意儿,一看就是红鸾闲得发慌做的。
她玩了一整天,躺在床上发现被单是新换的,带着阳光气息;帐子也是新换的,透气又轻薄;账顶还有几朵榴花。
从窗口吹进来的风,清凉宜人,一切都美好得不像话。
白天还见到了萧靖承。
薛湄心情很好,伴随着这样的满足感打算入睡时,窗牖被轻轻敲了三下。
她坐起来,便见黑衣人进了屋子。
萧靖承的夜行衣,仿佛比旁人的更漆黑,能与夜色融为一体。
他已经卸了苦力的易容,换成了靖王的脸。
他举了下手中酒坛:“困了吗?不困过来喝酒。”
薛湄下床。
他把酒递过来,薛湄闻了闻,闻到了一股子淡淡药香,喝了一口。
酒是普通的酒,没有蒸馏过,有点粘牙。不过带着一股子淡淡苦涩的药香,又很好闻。
“这是什么酒?”薛湄问,“大半夜的,为何要请我喝酒?”
“你不知道?”萧靖承失笑,“你居然连这个都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