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便说这是王鸿阁的新诗,难道他们还跑去梁国跟王鸿阁对峙吗?”
作为梁国臣子,王鸿阁来楚国的可能性非常小。
而楚国的诗词,反过来传回王鸿阁耳朵里,他知道了又能如何?
薛湄听了,朝大哥竖了个大拇指:“这主意不错。反正王鸿阁远在夏阳城,他又够不着我。”
薛池:“……”
“陆游不是我乱编的名字,这首词也的确是他作的,他是个很伟大的人。”薛湄又道。
薛池没听进去。
因为薛湄这件事,薛池被人揣测了很久。
当天夜里,萧靖承翻墙进了庄王府,被石永挡了个正着。
他对石永说:“放我进去,否则你永远回不去梁国。你们在梁国有好几条走货路子,别以为我不知道。”
石永:“……”
现在的梁国,基本上就是大将军王说了算,石永真不敢和他较劲,只得放了他去西跨院,然后自己赶紧去找主子汇报。
对萧靖承,薛池无可奈何。
薛池的确需要梁国的路线,断了就是断财路。
而不管是在梁国还是在楚国,萧靖承身份上都占优势。薛池跟他斗,只会吃亏,还不能撼动他分毫。
“随便他。”薛池淡淡道,“以后后院给他留门,不必阻拦他。”
石永:“主子……”
“他来是见大小姐的,不是打听咱们秘密,没必要防备他。”薛池抬头,很认真给石永解释,“他不是仇敌。”
石永:“……”
虽然不是仇敌,却是情敌。
主子难道不觉委屈吗?
大小姐被梁国“囚禁”,现如今到主子身边的,乃是主子的义妹。
这话,石永不敢讲,只是默默退了出去,到底不太甘心。
这晚薛湄早早躺下了。
不喜丫鬟在跟前服侍,薛湄让人都退下去,关紧门窗。
听着漏声迢迢,这长夜漫漫,薛湄打算进空间去消磨一会儿光阴,不成想窗牖被人轻轻敲了三下。
很轻,似带着融融情谊,然后窗牖被推开。
萧靖承黑衣蒙面,只那双眼睛清晰可辩。
薛湄很想起身抱住他;见他摘下蒙面,又不是他的脸,下半张面容乃是易容所得,薛湄模模糊糊觉得他有点陌生。
萧靖承坐到了她床边。
“……上次在甘家,可受了委屈?”他问。
似乎他想问的,不止是这些。
薛湄则道:“脱了鞋,被窝里暖和,地上凉。”
江城的冬日比北方更冷,因为它乃是江边城市。长江从城郊而过,冬日风总是湿冷湿冷的。
哪怕在屋子里,也觉得冰凉。
最惨的是,他们的地界几乎挖不到煤矿,更别说露天煤了。故而,冬天只能用木炭,好在人口稀薄,大自然取之不尽。
薛湄屋子里点了炉子,站在地上也冷。
萧靖承沉吟了下,果然上了床。
她被窝里柔软温暖,带着她身上的清香。
萧靖承打算正正经经跟她说说话,薛湄却扑倒了他怀里,并且捧住了他的脸。
她伸手摸索了几下,想要揭掉他的面具,却发现不知从何处下手。
不得要领,薛湄只得扑上去,吻住了他的唇。
萧靖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