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自己也不是很在意这方面,反而是你二嫂……我骂了她一顿,把她娘家人赶走了,这几天不给她好脸色。”
薛湄:“……”
因为是家务事,薛湄不好贸然插嘴,只是听二婶抱怨了一通。
二婶觉得,宦海沉浮,二叔前途未必永远如此好。
现在皇帝情绪不稳,自家富贵又是依托在皇权上的,又靠着小郡王,不过是空中楼阁。
这个时候,家宅和睦是最重要的,家里一点动荡也不能有。
妻妾之间,再和睦也有不愉快的时候,二夫人才不准儿子们纳妾。
纳妾,说得好听是增添子嗣,其实就是男人好色。
正妻不能生吗?
赵氏却不懂这个,只见自家蒸蒸日上了,自己又有了儿子,她起了各种心思。当然,也是她娘家会蛊惑。
“……做生意的人家,嘴皮子最是厉害了。二嫂一时不着上了当,看在她是初犯,二婶多宽容她些。”薛湄道。
二夫人:“你不用操心。我要晾着她,让她涨涨记性。往后的日子还长,要是不痛不痒过去了,她娘家人再挑拨,还不知她又犯什么错。”
薛湄不再劝了。
二房这边事情完毕,薛湄回到了郡主府,她预计皇帝快要找她的麻烦了。
这天夜里,萧靖承换了夜行衣,再次到了郡主府,私下里见了薛湄。
他把自己打听到的事,都告诉了薛湄,还说宫里他会做安排。
“……我会引导陛下,让他做出对你最有利的惩罚。”萧靖承道,“只是委屈你了。”
“不妨事。”薛湄道。
中元节这天,城里又热闹了起来。薛湄早早起床,梳洗更衣,等着宫里传唤。
果然,天色刚刚亮,宫里就来了传旨内侍,请薛湄去大殿回话。
毋庸置疑,她的处罚来了。
锦屏看了眼她,薛湄冲她点点头。
随着内侍到了大殿时,早朝尚未退,文武百官都看向了薛湄。
薛湄直接走上前,给皇帝行礼。
“……平身。”皇帝停顿了片刻,直到大臣们开始交头接耳,他才让薛湄起来。
薛湄谢恩,站起身时瞥了眼皇帝,然后低垂眉目,静静站立。
只一眼,她觉得皇帝命不久矣。他那一脸惨白,眼神无精打采,瞳仁有点发黄,是铅中毒的表现。
他没多少日子可以活了。
他淡淡瞥了眼薛湄,并不说话,只是让旁边大太监替他开口。
大太监端正了神色:“成阳郡主薛湄,陛下有话要问你,你且听旨。”
薛湄刚站起来,又要跪下听旨:“是,薛湄听旨。”
“薛湄,陛下问你,你被掳去匈奴,可替匈奴人治病了?”太监问。
大殿上寂静无声,所有人都在等薛湄的回答。
她要是敢答一个“是”,叛国的罪名立马会加在她身上;她若是敢说“不是”,欺君之罪她逃不了。
朝臣们看着她,表情各异。
成阳郡主嚣张跋扈,在京里从来不把别人放在眼里,不过是皇帝给她撑腰。现如今要她好看的是皇帝,她还能逃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