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要不然皇帝也不会补偿温家了。
妄议天子是大罪,上苍都不容,老太太不敢说。
她拉了薛湄的手,说了半晌的话。
薛湄陪着她,而后温钊赶了过来。
温钊看到薛湄,笑逐颜开,衬托得他更加姿容脱俗,英俊不凡。
任何人看到这张脸,都会感觉赏心悦目。
温钊上次见薛湄是夜里,这次终于看得更清楚了,立马道:“你怎么晒黑了?”
薛湄:“……”
你怎如此会聊天呢?
温钊又把上次没说完的话,一股脑儿告诉了薛湄:“那个色公主死在了匈奴,我可担心你了。”
老太太在旁咳嗽。
温钊:“祖母也很担心你,是不是祖母?”
老太太:“……”
没人要你表功的时候还带上家里人,只是想让你闭嘴,别哪壶不开提哪壶。
“多谢你们。”薛湄笑道,“我跟公主待遇不一样。我对匈奴有用,一去就救活了一位首领的妻儿,他们以贵宾之礼待我。”
老太太听住了。
她其实也很想问问薛湄,在匈奴何等凶险,又怕薛湄顾忌。
薛湄讲了点匈奴的事情给他们祖孙俩听。
温钊听到他们硝制皮草的事,很是向往,没有再胡说八道。
她在温家逗留了半个下午。
次日,薛湄去了趟荣王府。
自从她回来,表妹就不停送信,甚至亲自登门,都被护卫们拦下了。
薛湄也不知事情如何,不想牵连荣王府。若有了个万一,依照荣王的性格,恐怕表妹的日子不好过。
表妹已经走了这条路,哪怕一路荆棘丛生,薛湄也希望她能稍微顺利一点。
至少,她不应该成为表妹的磕绊。
再见薛湄时,奚宝辰痛哭流涕。
快两岁的荣王世子依偎在母亲怀里,被吓到了,也哇的哭了。
乳娘、丫鬟们都劝,奚宝辰都止住了哭泣,拉住薛湄的手不放。
她难以成声,她身边大丫鬟便解释:“郡主,王妃一直很担心您。听说您被匈奴人掳去了,王妃一连好些时候睡不着觉。”
薛湄回握了奚宝辰的手:“你放心吧,我不管走到哪里,都不会吃亏。”
和奚宝辰闲聊了半个上午,薛湄没有在荣王府用午膳。
她又给了奚宝辰五万两银票。
奚宝辰不要:“大姐姐,我已经有了不少的钱财,都是你给的。”
“你拿着。”薛湄道,“不要贸然拿出去做买卖,你不懂这个,很容易就赔掉了。钱不是非要生钱的,拿在手里更重要。”
奚宝辰很听她的话,点点头。
从荣王府回来,薛湄立马让戴妈妈带着丫鬟红鸾、修竹和彩鸢离开了京城,一路往南走。
护送她们的,仍是瑞王府的那些护院。
锦屏还在薛湄身边。
不过,锦屏会化妆成戴妈妈等人,时常出入,没人看出端倪。
水明和山秀两个丫鬟,薛湄也给予了信任,这段日子就是她们俩在内院服侍,大家做得滴水不漏。
五弟的婚事定下来,安排在明年正月十八。
薛湄给二夫人六万两银票,让她帮忙操持薛润的婚事。
二夫人被她这个大手笔吓一跳:“这么多吗?”
薛淮成亲的花费,不足这一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