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我在家的,只是不愿意被人打扰,才让护院那般说。二婶勿怪,事情太多了,我得理出个头绪。”薛湄笑道。
二夫人:“知道你忙。你远在千里,还惦记着给我们送礼。”
一番客气,薛湄和薛润早膳都吃得潦草,故而在二夫人这里补了顿。
二夫人似乎很想提薛湄的事——皇帝对薛湄的态度等,但薛湄不愿意说任何憋屈的话题,故意岔开了。
“……当初小五去白崖镇,就跟曹家说妥了。曹家依言,让曹玉君等了多时。现在小五已经除服,还请二婶给他做主,说定他和曹玉君的婚事。”薛湄道。
二夫人:“这自然是佳话。你们还不知道吧,淮儿十月要跟曹家三小姐成亲了……只是,你们父侯可知道了?”
薛润一听到“父侯”二字,心中甚是烦闷。再想起那个丫鬟莲儿,薛润就恶心得不行。
“二婶,你和二叔做主吧。”薛润道,“就当我父侯死了。”
二夫人:“胡闹。算了,我不要这张脸了,去永宁侯府替你们说说。应该早做打算了,老太太身体不太行了……”
说得薛润脸色一白。
要是老夫人死了,他得再守孝一年。到时候,曹玉君估计不等他了。
薛湄也道:“宜早不宜迟,拜托二婶了。”
二夫人马不停蹄忙碌了起来。
姊妹俩嫁堂兄弟俩,自然是锦上添花的趣闻。
薛润也回了趟侯府。
他的生母周姨娘瞧见了他,一边哭一边笑,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
薛润突然从她身上,感受到了母爱。
“别哭了。等我成了家,如果玉君愿意的话,接你去过好日子,不用你在这里受气了。”薛润说。
周姨娘知道自己儿子是个痴傻的,不会说好听话。
然而这番话,已然是真情流露了。
她点点头:“好,多谢五少爷。”
薛润被她叫得很不自在,虽然从小到大都是这么叫。
才几年功夫,他长大了,那个中二热血又愚蠢的少年人,开始通晓了一点人情世故,也知道亲疏了。
“……那你再熬些日子。谁欺负你,你派人告诉我。”薛润道。
到了永宁侯跟前,薛润不言语,任由永宁侯教训他几句。
永宁侯字字句句,说得大义凛然。薛润却因为瞧不起他,只能想到“道貌岸然”四个字,从他口中说出来的话,全部像是讽刺。
二夫人这些年学得练达了,也有诰命夫人的威仪,说话气度不凡,让 永宁侯都下意识敬重她几分,很难把她和从前那个内宅妇人联系到一处。
“既如此,孽子的婚事就拜托你了。”永宁侯乐得把此事都推给二房。
儿子结婚,彩礼、婚房这些,他还需要去问三房拿。
最近三房那边也不消停,永宁侯懒得多管。
而他自己,虽然一把年纪了,因为他女儿和儿子有出息,仍有商户试图接触他,愿意把女儿嫁给他。
永宁侯从前觉得自己冰清玉洁,又自负对秦姨娘深情,没考虑这件事。现在,他真的在认真打算续弦了。
他更加没空理会儿子的婚姻,还是个庶子。
只是有件事,他放心不下。
“对了……”永宁侯喊住了二夫人,“还有件事我忘了问。”
二夫人:“侯爷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