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陈木兴:“……”
他震惊张大了嘴巴。
他是从二品的镇军大将军,每个月的军饷不过十两银子,一年到头也就是一百多两。
这算是仅次于萧靖承和以前的周将军的,绝对的富户。
其他小士卒,一个月军饷不过百来文钱,一年也就是一二两银子。不过,他们当兵不是图军饷,而是当兵可以减免家中赋税。
古代的赋税很重,“减免”省下来的,可就是全家半年的口粮,这才是最关键的。
陈木兴在老家也有些田地,租赁给别人种,有人替他收租,不需要交税,每年能赚上百两银子。
别说在白崖镇了,哪怕是京城,普通人家一年上百两银子的收入,也算是很殷实了。
陈木兴一直觉得自己挺富足的,直到萧靖承突然说出这个数目。
他惊呆了。
这是打匈奴啊!
匈奴穷得要死,他们自己都那么寒酸,打他们,居然打出了一千多两银子吗?
其他将军也哗然了。
“大帅,我有多少?”另一名将军问,他也算不明白。
萧靖承告诉他,他也有一百多两银子。
所有人多多少少都有钱,只是没有陈木兴多而已。
陈木兴也有自己部下。
大帅赏赐给他的一千多两,他至少要分赏一半下去,那是他立威的途径。
白崖镇的军饷实在不多,每个人多多少少有进账,将军们一时间兴奋得满面红光。
“打匈奴,也能有银子拿?”
“你们糊涂了,这是郡主给咱们弄的。否则,一头羊你倒贴钱给安诚郡王,他也懒得要。”
“大帅,什么皮子如此贵,值二两银子一张?安诚郡王这买卖做得划算吗?”
萧靖承笑道:“他是生意人,买卖自然划算。郡主发明了一种新的硝制皮子的办法,就是能把羊毛弄得雪白,而且全部留在皮子上不往下掉。
这种皮草,别说贵妇人们,恐怕京城的贵公子们也很喜欢,暖和又尊贵。现有的这种皮草,一百多两银子一张。”
将军们再次哗然。
萧靖承又把自己说过的话,反复说了一遍,意思是让他们别惦记安诚郡王的赚头了,毕竟这个钱,只有萧明钰能赚。
将军们确定此事没有虚假的,而他们也不欠安诚郡王的人情,顿时更高兴起来。
中秋夜,将军们把这个战利品的消息说了下去。
每个普通士卒,都能拿到二两多的银子,是他们平时两年多的军饷,谁会不高兴?
众人欢呼起来。
整个中秋节的晚宴,热闹非凡。萧靖承不准他们喝酒,否则这些士卒全部都要酩酊大醉了。
“我有二两银子。加上之前存下来的,待我回乡时,能多买好几亩田地了。”
“还有很多部落没追到,啥时候再追?我都迫不及待了。”
士气前所未有的高昂。
又过了几日,终于到了皮草浸泡好的日子了。
天气晴朗干燥,非常适合晾晒皮草,扎合干再次带人过来帮忙了。
瞧见了晒出来的皮草,洁白柔软,毛发结实依附着,又轻便又尊贵,随便往身上一披,都极其好看。
扎合干倏然就哭了。
他给自己和族人们,找了另一条活路,他们永远都不会饿死了。
也许,他再也不需要战争了。那些中原人肯定会拿着粮食、布和茶叶过来求他,求着跟他换这样的好皮草。
扎合干捧着皮草,喜极而泣,哭得不像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