搅合进去,让哀家不放心。”
最后她又说,“靖承勇猛,此乃国之良将,做母亲的确时刻忧心。你在他身边,若他有事,还能救他一命。”
薛湄道是。
从万景宫出来,薛湄细细品味了戚太后的话,字字句句都是母爱。
戚太后是个感情内敛的人,而萧靖承又是个死直男。
很多时候,他母亲的爱意都要溢出来了,他可能还没感受到。他一有机会,就说宫里不好,话里话外对戚太后是有些怨怼。
薛湄出了宫。
家里也要安顿一翻。
与此同时,宝庆公主进宫了,对皇帝说她想要去鹿南县看看新开的盐堡。
鹿南县的盐堡极大,日产量是其他盐堡总和,皇帝和朝廷都非常器重。
宝庆公主要去,皇帝觉得没什么大事,就同意让她去了。
走的时候,宝庆公主唇角闪过几分得意。
一回到了公主府,宝庆公主就让人收拾大毛衣裳,装了两个箱笼。
女官很好奇:“公主,鹿南县很冷吗?这还没到九月,您要住多久?”
“不得聒噪。”宝庆公主道,“收拾就是了。”
她素来对下人们严苛,在公主府又是一手遮天,女官、嬷嬷们无人敢管束她,只得照吩咐行事。
宝庆公主眼底似有光,带着浓郁的向往。
卢家那边,也起了点小小波澜。
卢殊的叔伯们很不赞同他去白崖镇。
他乃是卢家的少主,应该留在家里。
“你祖父年纪大了,你不能出远门。”卢殊的母亲也如此劝他,“再说了,我还要给你议亲。
你若是走了,那就照我的喜好定,你直接回来成亲,别怪娘给你选的媳妇不好。”
卢殊:“此事还是先放一放。”
“已经不能放了。”他母亲很坚持,“老二只比你小半岁,孩子都六岁了。”
老二是卢殊的堂弟,并非亲弟弟。
卢殊却很坚持。
卢文听说了之后,也闹腾着要去。
他没有去求薛湄,而是求卢殊:“大哥,大哥帮我也弄个文书吧,我也要去。我如果去的话,就把蒸馏器弄过去,这样需要麻醉剂随时有。
没有我的麻醉剂,大哥你要怎么处理外伤?”
“直接处理。伤兵用麻醉剂,太奢侈。”卢殊不近人情。
卢文:“……大哥你行行好,带上我吧!我听说彩鸢也去!”
卢殊:“……”
“大哥,你若是撮合了我和彩鸢,将来我让我儿子认你当义父。”卢文说。
卢殊:“……”
他是愚蠢到家了吗,伯父不当,要去当义父?
“你怎么不去求老祖宗?”卢殊问他
“文书都是你弄来的,我去求了老祖宗,不还得回头求你吗?”卢文道,“大哥,你帮帮弟弟这次。”
卢殊被他缠得没办法,只得去了。
卢文的背景更干净,讨个文书特别容易,卢殊去了趟就拿了回来。
卢家也开始收拾。
至于蒸馏器,可能带不动,因为它是铁制的。
卢殊对卢文道:“你去问问老祖宗,看看她可有办法。要不然,你这个还是留在作坊里。路上被没收了,老祖宗如果不给你做第二个,你得哭死,”
卢文打了个寒颤。
他往郡主府去了。
而郡主府里,则是很肃静,并没有要出远门时候的兵荒马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