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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易风接了电话后,李亢听得出来对面是个女人。
随后刘易风脸上带出了职业的笑,声音也变得年轻许多,听起来跟十八岁的小伙子似得活力十足:“张姐姐,我朋友从沪市找我玩,我就请了几天假。嗯,过几天就回去了。您又去我们会所了?不过我不在业绩你还得把酒记在我名下啊!谢谢张姐姐,我也想你啊,这么久都没来,来了还专挑我不在的时候。”
一番甜言蜜语后,刘易风挂了电话,然后得意的对两人笑道:“刚刚一个熟悉的姐姐又带朋友去会所喝酒了,今晚我没去也至少有好几千的提成了。”
“……”
“……”
怪不得人家能一天打赏一个蓝钻大盟,一天就赚回来了。
“唉,你们别用这种眼神看我啊,我们会所啊,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我们主要是给精英女性提供一个休闲的环境,让她们在繁忙的工作后有个地方可以放松。而且还让她们互相有个更隐私的接触渠道,比如刚刚那个张姐和李姐,她们一个是做旅行社的一个是做酒店的。她们一起来了会所,我分身乏术,就让她们拼桌了,然后聊着聊着她们就合作了。”刘易风赶紧解释着,可两人看他的眼神还是有暧昧和调侃。
最后,刘易风眼睛一闭,对着他们叫道:“怎么可能会和她们真的有什么。她们都知道的!”
刘飞还好,在他家里窝了一天多的李亢更是惊恐。
“……”刘易风忍无可忍了,大吼一句:“别搞得跟我怎么了你们一样!”
闻言两人顿时松了一口气,可接下来刘飞看李亢和刘易风的眼神就满是玩味了。
那眼神实在是太过渗人,让李亢忍不住浑身一抖,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然后他又气的狠狠一拳捶到刘飞身上,大骂了一句:“滚!”
不过想到刘飞那糟心的老婆,李亢的拳头不自觉又放轻了些,真不知道这事说出来的时候刘飞会怎样难受呢。
能心甘情愿的被人管着,一天乖乖只拿二十五块零花钱,他一定很爱他的老婆吧。
被他老婆背叛,也不知道刘飞能不能接受得了。
唉,都是糟心事。
想到这个李亢就一阵不爽,所以他直接把刘飞从电脑桌前提溜开了,让刘易风带他们出去玩!
现下虽已是半夜,但是川省的城市里,半夜也一样能找乐子。
当然了,川省特色。找乐子就是吃,各种吃!
川省对人口味的同化能力是无比的强,现在华国遍地开花的川菜馆就是明证。
半夜吃什么最好?不是烧烤就是串串!
烧烤昨天吃了,今天刘飞又打包了不少,那宵夜自然就是串串了。
先把车开到了烧烤王,刘易风取了车之后一行人便往庄大姐冷锅串串开去,冬天吃火锅串串,夏天吃冷锅串串,川省人连串串都吃的季节分明。
毛肚、黄喉、鸭舌、脑花、牛蛙先冒上,然后刘易风和刘飞就各拿了一个篮子往里面装着串串。
“微辣,微辣啊。”李亢喊着,两人却恍若未闻,丝毫没有去跟服务员交代的意思。
“微辣也是辣,为啥不吃重辣。”刘易风嘀咕道。
“就是!”也端着个篮子的刘飞赞同道:“微辣的串串,哪有灵魂。”
刘易风闻言看向刘飞,两人眼中竟有了一种惺惺相惜之感。
等“有灵魂”的串串上桌,扑鼻的香辣让李亢顿时口水直流,但也令他禁不住微微哀悼了一下已经有些发疼的直肠。
哀悼之后,他就不再多想,反而当先伸出手,毫不客气的抓了一大把牛肉签子。
香菜牛肉,一口就是一串,简直爽极了。
李亢不动声色的就先干掉了十串,然后把目光转向了小碗里洒了花生碎芝麻和干辣椒的毛肚。
谁知还没来得及对毛肚下手,刘飞就把一碗脑花推了过来:“尝尝这个,跟豆腐似的,好吃!”
“不吃,不吃,我们江南人从不吃这个。”李亢连连摆手,脑花这东西,想想就恐怖。
刘飞不再说话,只是舀了一勺脑花并不放入自己口中,而是对刘易风使了个眼色。
刘易风坐在李亢旁边,回了个“收到”的眼神后,就一把捏开了李亢还在自顾自讲着自己饮食习惯的嘴。
接着刘飞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那半勺脑花往李亢嘴里一灌,刘易风再把李亢的嘴巴一合,而后两人便功成身退。
吞咽是条件反射,李亢还没回过味来脑花就已经下了肚。
mmp!李亢心里开始骂人了,居然强行灌自己脑花。真特么、特么……这脑花……卧槽,还真好吃啊。
正准备漱口的李亢居然不自觉的品了品嘴里的味儿,把残留的脑花完完全全咽了下去。
越品越好吃!
随后他就伸手把刘飞面前的脑花挪到了自己面前,顺便将刘飞手中的勺子也夺了过来。
干辣椒花生碎芝麻和芹菜拌在一起简直是绝配,这样煮出来的脑花何止和豆腐一样?比豆腐香多了好不好!
“……”
“你们川省人,简直幸福啊!”饭后,李亢剔着牙,对着正抽着十块钱一包的龙凤呈祥的两人叹道。
刘易风满不在乎的说道:“喜欢川省就多来玩呗,明天带你吃火锅去。”
“好啊?”李亢眼睛一亮,川省的火锅,那是相当出名了。
串串吃完已是凌晨一点多了,李亢和刘易风不着急上班,但刘飞却要工作。
于是便也没有下一场,三人开着两辆车回了刘易风的家。
有小跑坐,李亢自然不会去坐刘易风那空调都坏了的老破车。
“养猪的,你一年也好几十万的人,还开这种破车合适吗?”取车时,刘易风看着刘飞的车满脸都是嫌弃。
刘飞长叹一口气:“一天二十五块只够加油,保养都没钱,开这种破车刚刚好。”
自己过的这么惨,还心甘情愿的把工资都交给他老婆?这人,怎么这样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