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萝翻了个白眼,“妈,他不用……”
“吃你的牛排。”席母呵斥了一句,再次笑吟吟地望着宗湛,“你们年轻人头回下海做生意,难免缺乏经验,都是自家人,你可别跟我们客气。”
宗湛道谢,并巧妙地回答,“一定不会客气,到时还请伯父伯母不吝赐教。”
席萝用膝盖碰了他一下,偏头道:“你装上瘾了?”
“没装。”宗湛的唇中还弥漫着酒香,贴着女人的耳侧低声戏谑,“心里话。”
席萝咽了咽嗓子,“少喝点,喝醉了别想我照顾你。”
“我什么时候让你照顾过?”宗湛在桌下握住她的手,“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
席萝歪着肩膀靠近他,“说的好像我亏待了你,要不要……”脸。
“不要。”宗湛薄唇微杨,压低声线道:“你只负责照顾我的感受就行了。”
一语双关。
席萝听懂了。
……
饭后,还不到晚上八点。
席萝本想拉着宗湛去后院散步,但席家父母却招呼他们去客厅吃水果。
茶几的角落还放着没有拆开的礼盒。
席萝含着一块苹果,昂首示意,“爸,你不打开看看?”
虽然不知道二老是从哪里得出来宗湛家境一般的结论,但他们只要打开礼物,应该会有所改观。
席家父母看着地上包装精美的礼盒,其实并没有什么期待,估计就是些普通的保养品或水果之类的东西。
老两口略略对视一眼,为了守住来之不易的姑爷,便双双应允,“行,那就一起拆开看看。”
席泽动作麻利地拎起礼盒,放下的瞬间,还小幅度地晃悠了两下。
这时,席父作势打开,并苦口婆心地说道:“你们年轻人赚钱不容易,人回来就行了,少花点钱,我们什么都不缺。”
虽说这二老移民多年,但思想和意识还保留着国内的良好传统。
第一个礼盒的包装纸被拆开,露出了棕色的红酒木盒。
席父没注意到上面的标志,一副了然的神色打趣,“这是红酒吧,小宗有心了,我这人平生就两大爱好,一个是雪茄,一个是红……”
随着木盒打开,最后一个字还没说出来,老爷子就自动噤声了。
他瞠目结舌地看着里面的红酒,呼吸都加快了不少,“这……这是……”
见状,席母和席泽都凑了过去。
席萝则从容不迫地解惑:“1787年玛歌酒庄干红葡萄酒,应该比不上您那瓶九零年的罗曼尼康帝。”
“比不上个屁!”老爷子激动地怼了席萝一句,“宗、宗啊,这酒是你买的?”
宗湛把玩着席萝的手指,很平静地说道:“是一个朋友收藏的,知道您喜欢红酒,特意买下来给您尝尝。”
尝尝?
席父如获至宝似的摸了摸瓶身,“1787年的玛歌酒庄干红,你朋友居然会卖给你?”
宗湛颔首,“他家有很多。”
席父:“你朋友是收藏家?”
“不是收藏家。”席萝要笑不笑地耸了下肩膀,“是威廉二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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