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你教好让你落得今天这个下场,为父有罪啊。”
崔玉毕竟是受过良好教育的世家子弟,事到临头并未失态,表现的异常平静,看着老父亲满头的白发说道:“爹,是孩儿不孝,孩儿从小叛逆,什么事都跟您对着干,我悔啊。”
崔琰鼻子一酸,强忍着落泪的冲动打开酒瓶说道:“今日为父亲自送你上路,若有下辈子,千万别再做傻事了,圣人云……算了,吊书袋子干什么。”
他停止了对儿子的说教,扭头看向监斩的毛玠叹道:“毛御史,可否允许老夫亲自为小儿送上一杯断头酒。”
毛玠点头道:“来人,给崔玉松绑。”
监斩台旁除了百姓还有不少警察和士兵,他才不怕崔玉逃走或者某些人来劫法场。
崔玉身上的绳索被解开,接过崔琰手中的酒瓶扬起脑袋咕噜噜一顿猛灌,酒瓶见底了。
这可是五十度以上的高度白酒,酒量再大的人一瓶下去也得打几个晃,崔玉却像没事人似的拿起另一瓶灌了一半,这才将酒瓶递给老爹。
崔琰看着儿子,万千言语最后只化成一句叹息,扬头将剩下的半瓶一口闷掉,这才以手撑地缓慢起身,跌跌撞撞的离去。
看着老爹落寞的背影,崔玉这个纨绔公子第一次感觉到了深深的悔恨,有些人就是这样,苦口婆心说再多道理都不理会,非要撞的头破血流才知道什么叫后悔和珍惜。
“吉时已到,行刑。”从侯林书房搬来的大钟指针终于走到十二点四十五分,毛玠拿起令牌扔出,下令行刑。
不等话落,台下围观的百姓中突然传出一声哀嚎:“青天大老爷开恩,侯县令是个好官呐……”
这一嗓子瞬间引爆全场,除那群受害女孩之外,其他百姓相继跪地,为侯林求情之声四起。
毛玠有些懵逼,愣了片刻才起身走到侯林面前,侧身指着台下百姓质问道:“侯林,此情此景你可有什么想说的?”
不知是天气太冷还是心中羞愧,侯林脸色通红,叹息道:“下官辜负了陛下的嘱托,辜负了百姓的信任,下官罪有应得。”
毛玠呵斥道:“对辖下百姓来说你没做错,但你是大魏的官员,造福治下百姓不能以牺牲其他大魏百姓的利益为准,你死的一点都不冤,行刑。”
“等等,草民有话要说,请大人开恩,给小民最后一次说话的机会。”胡聪连忙开口,生怕反应慢了屠刀落下。
毛玠思忖道:“给你一分钟。”
胡聪连忙说道:“草民建议陛下整治民间借贷乱象,该死的过桥贷太特么坑人了。”
若非为偿还过桥贷高额的利息,他也不至于落到今天这个地步,都是被逼无奈啊。
毛玠莞尔,无语笑道:“本官会替你转达给陛下的,你安心上路吧。”
行刑开始,判处腰斩的几人被押到悬挂的巨斧之下,巨斧坠落,下方罪犯瞬间一分为二,判处斩刑的几人同样被刽子手砍了脑袋,鲜血喷出老高。
台下百姓望着侯林的尸体哭声一片,受害的女孩们却盯着胡锦和胖妇人的尸体恨不得冲上去生食其肉,比起其他罪犯,这两人才是对她们造成直接伤害的恶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