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疯了不成,你要害死全族吗?”
达日阿赤是他的长子,也是最不受重视的儿子,秃发族长做梦也没想到此子竟会公然造反,这还了得。
达日阿赤理都没理他老爹,从他爹身前经过,挥刀向台上杀去,秃发族长伸手一拉没能拉住,无力的瘫坐在地,喃喃自语道:“完了,完了……”
他这一嗓子虽然没喊住造反的儿子,却惊醒了其他人,藏在人群中的锦衣卫千户李良同样吓的脸色惨变,扯开嗓子吼道:“护驾,快护驾。”
台上若只是曹馥他才懒得管,曹馥死了如实上报就行,可曹昂在呢,大魏皇帝陛下若死在这,在场有一个算一个,谁都甭想逃掉。
李良拔刀冲出,潜伏在人群中的锦衣卫同样挤破人群杀了上去,至于鲜卑各部,全都站在原地谁也不敢动,他们身份敏感,稍有动作就会被误会为叛贼同党,很容易遭受池鱼之殃,最好的办法就是以不变应万变。
至于这伙叛贼,压根没有成功的可能,为防止暴乱发生,曹馥在会场周围布置了整整七千大军,别说这十几个笨贼,就是在场所有部族联合起来也干不过这七千精锐大军呐,达日阿赤竟造这种没有丝毫成功希望的反,他脑子被门挤了吗?
事实确实如此,达日阿赤率领的十余人刚踏上台阶就被两旁的士兵围住一顿胖揍,连五分钟都没坚持下来便阵亡八成,剩下三人全被生擒,其中就包括叛贼首领达日阿赤。
台上的战斗也已进入尾声,整座高台只剩与曹彰缠斗的白熊还在顽抗,剩下的十几名叛贼被杀的被杀,被擒的被擒,无一人漏网。
曹彰与白熊的战斗太激烈,其他人根本插不上手,只能退到一旁让开位置耐心观战。
经过一段时间的缓解,曹昂终于反应过来,摸着被地面磕的生疼的后脑勺艰难爬起,拔出别在裤腰带上的手枪对准白熊就要一枪毙命,曹彰瞥见连忙出言阻止道:“大哥别开枪,我能搞定。”
他不是不相信手枪,而是不相信曹昂,曹昂的枪法有多烂认识他的人都知道,一枪没打中白熊却打中自己岂不悲催。
他宁可与白熊生死搏杀也不愿让曹昂插手,谁的威胁大他还是清楚的。
曹昂闻言只好收起手枪,扶着椅子艰难站起,踹向跟石头一样矗在一旁的胡三骂道:“上去帮忙啊,愣着干啥。”
胡三:“……”
我倒想帮,也得插的进去手啊。
曹彰和白熊的战斗进入了白热化,白熊彻底发狂,连奔带跳,拼命想把曹彰甩出去,曹彰却死活不给它这个机会,跟狗皮膏药似的死死夹着它的腹部,一拳一拳又一拳,用他那堪比痰盂的铁拳不断锤打着白熊的脖颈,凶残的样子将所有人都给看愣了,其中就包括早被保护起来的两名异族美女。
她俩虽是极寒之地的土著,却从小生活在伊娄部,伊娄部同样有能斗虎狼的猛士,可也比不上眼前这个牲口啊,这家伙到底吃什么长大的?
没人搭理她俩,所有人都死死盯着曹彰,有人还在心里默数着他出拳的数量。
一人一熊缠斗了近一刻钟,曹彰像不知疲惫为何物的机器一样,拳头一如既往的犀利,白熊却渐渐败下阵来,挣扎的越来越无力,又坚持了不到五分钟终于无力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