赐不敢辞,何况是大鸿胪的赏赐。
钱一撒,喝酒的兴致就更高了,法正拉着荆州客商连干数碗,胃里一阵翻涌急忙捂着口跑出房间,吴懿连忙告醉道:“我去看看。”
扶着他去了厕所,里面有两个小厮在蹲大号,见他们进来急忙起身,其中一人更是迅速脱衣服。
法正也猛的挺直身体,脸上再无半分醉意,脱下衣服与小厮互换。
换好之后另一小厮迅速从怀中取出一个木盒打开,里面竟是胭脂水粉与小玻璃镜,拿起眉笔对着两人一顿乱画。
半刻钟后,意气风发的法正无论神态气质还是穿着都变成了一个扔进人群便认不出来的普通小厮。
跟他换衣服的小厮身上却多了一丝贵气,并且眉宇间与法正有了六七分相似。
“走吧。”吴懿搂着假法正离开厕所。
不久法正跟小厮也离开了。
吴懿将假法正搀回房间,换了身衣服再次回到酒桌,苦笑道:“那小子吐我一身,难闻死了,我已经伺候他睡下,咱们继续。”
这场酒一直喝到晚上子时才结束。
第二天,荆州客商忙着送货,天还没亮就起床离去,吴懿法正却借故醉酒,蒙头继续睡。
荆州客商去的是许都方向,离开服务区走了不到十里,停下来集体跑去路边树林撒尿。
走进树林左右看看,确定都是自己人后客商对装扮成小厮的法正说道:“往东走四五里有个村子,干粮盘缠以及换洗衣服都已备好,到了村口自然有人接应你。”
法正笑道:“多谢,今日之恩来日必报。”
“大鸿胪客气。”客商笑道:“吴中郎将(吴懿)的事在下哪敢怠慢。”
法正抱拳一拜,撒腿朝他说的村子跑去。
眼下是最关键的时候,稍有不慎便会万劫不复,他一点不敢怠慢,两条腿跑的比车轮还快,仅仅半刻钟便看见了村子。
一名牵着马的青年站在村口张望,看见他第一时间迎了上来,说道:“天王盖地虎。”
法正答道:“曹昂二百五。”
暗号对上了。
青年将马缰绳交给他道:“一路小心。”
“多谢。”法正上马,马鞭一摔快速离去,向东走了约二十里确定无人又转道向北,走了二十里又转道向西,绕了一大圈最后向长安方向赶去。
一口气又跑了五六十里才停下来休息,拿起水囊猛灌一口,看向许都方向恶狠狠的发誓道:“曹昂,庞统,你们给我等着,许都之辱法孝直来日必会加倍奉还。”
再说荆州客商,送走庞统继续前进,走了约半个时辰,十几匹快马迅速追来将其拦住,领头之人取出一块令牌说道:“锦衣卫办案,停车接受检查。”
民不与官斗,更何况如狼似虎的锦衣卫,荆州客商除了认命毫无办法。
法正跟丢,这群锦衣卫心急火燎的也没心思跟他们墨迹,翻箱倒柜搜了一遍,又拿出花名册核对一遍,冷着脸质问道:“为何少了一人?”
任何商对入住服务区都得报备,弄份他们商队的花名册简直不要太容易。
客商苦笑道:“那人昨夜也不知道吃错什么东西,肚子拉的厉害,就留在服务区没有跟来。”
“你说的可是穿着大鸿胪衣服,睡在大鸿胪房间的那位?”锦衣卫首领冷笑道:“我看你是不老实啊。”